潘辽现在是郭宋的幕僚,依然在做从前同样的事情,俸禄还比从前高了一倍。
他见田文秀站在帐门口,便冷冷问道:“请问监军有什么事?”
田文秀看见容光焕发的潘辽,心中着实郁闷,只得勉强道:“咱家是来找郭使君!”
“监军来找我吗?”身后传来郭宋的声音。
田文秀一回头,郭宋带着几名随从,就在站在自己身后,他连忙抱拳道:“天气已经转暖,外面商队不断,务必请使君的夫人和孩子这两天出发进京!”
“监军是在开玩笑吧!”
郭宋走进大帐,田文秀急了,跟在后面道:“这是天子的旨意,咱们看在封路的份上,已经让你一个冬天,现在已经可以上路,使君为什么还不答应?”
“我妻子已经有六个月身孕,无法长途跋涉,很抱歉,恕我不能从命!”
“什么!”
田文秀呆住了,他忽然咆哮起来,“郭宋,这是天子的旨意,你竟敢抗旨不遵?”
郭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依旧冷冷道:“我自会上书给天子说明情况,不会影响你监军的乌纱帽。”
“你.....你!!”
田文秀指着郭宋说不出话来,他狠狠一跺脚,“姓郭的,我走着瞧!”
他转身怒气冲冲走了。
潘辽走上前,望着田文秀瘦小的背影,忧心忡忡对郭宋道:“卑职怀疑他会上书天子,诬告使君,使君要当心啊!”
“这是肯定的,元家安chā_tā来甘州,就是为了诬告我,放心吧!我有应对之策。”
郭宋当即提笔给天子李适上书,同时又写了一封信给李泌,希望他能替自己主持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