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倒不急着进城,他让薛长寿去长安打探消息,自己带着其他士兵在长安城外找一间客栈住下。
入夜,李季跟随薛长寿找到了郭宋。
房间里,李季向郭宋汇报道:“这些天朝廷里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元载好像病倒了,监国殿下四处游说,听说朝廷已达成共识,明年开始恢复科举,还有天子,天子没有正式临朝,但已经在宫中接见大臣,据说这个月底鲁王就要结束监国。”
“召王有消息吗?”郭宋又问道。
“好像召王去巴蜀了。”
郭宋一怔,“去巴蜀做什么?”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好吧!说说我们,我们有什么变化。”
“我们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监国殿下已经几次要求我们进驻修文坊的一座军营,但我说无法做主,我们一直没有搬,兵部已经撤销了之前针对我们的一切命令,卑职升为中郎将,梁武升为校尉,所有士兵都得到了优厚的封赏,除了长史外,这是由天子任命。”
郭宋点点头,这些消息他已经听梁武说过了,李季也知道,所以才简单说两句。
“那最新的消息呢?”
“最新的消息,就是眉寿酒铺又重新搬回了西市,听说市署为了赔罪,又给他们一间酒铺,免租金五年,再有就是张雷妻子昨天生了个儿子。”
郭宋听说张雷生了个儿子,也忍不住替他高兴,“这是好事情啊!我师兄终于如愿以偿了,道观这边呢,不是要他们拆掉金身阁吗?”
李季笑道:“说起来很有意思,万年县令确实是带着一帮衙役气势汹汹来拆阁,我带着弟兄们和他们对峙,后来监国殿下闻讯赶到,当场摘掉了知县的乌纱帽,还下令重打县令五十棍,其他衙役每人打三十棍,那个痛不欲生啊!现在想起来还过瘾,听说京兆少尹也因此被免职。”
郭宋心情舒畅,看来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了。
次日一早,李季带着士兵们返回军营,郭宋则来到了皇宫,这一次他不再隐藏,直接用天子金牌进了皇宫,在午门外求见天子。
郭宋负手在午门外来回踱步,不多时,一名宦官匆匆奔来,躬身施礼道:“郭长史,天子召见,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