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一双鞋?
人呢?
客栈门口往东直线百丈的距离,一副面面目扭曲的身体在地面留下十几丈的血痕。
血腥残忍的一幕让郭北县忍不住大叫。
这喇嘛死的凄惨,这脸都变形了。
打得他老妈都认不得。
“哎?这金钟罩的大师哪里去了。”宁采臣睁开眼睛,有点懵逼,一头雾水的看着众人。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一凳子下来会有这么恐怖的威力。他也没想过自己会造成这样的伤害。
余下“金刚腿”的那一位喇嘛目瞪狗呆。
牙齿打颤,喉结狠狠的滚动,一脸的冷汗下雨似的往下滴。
在他脸上,嘴角的位置,一丝甘甜慢慢的浸入嘴里。
那是他小伙伴的血,还热乎的。
他脑子里曾经闪过好几种画面,可是没有一种会想这样……
一凳子把自己同伴打得跟流星滑翔。
半晌,余下的“金刚腿”站起来,故作淡定的说道:“今天比试取消。看看你心浮气躁的样子,这是你书生该有的样子吗,年轻人浮躁,回去好好读春秋。我走了。”
宁采臣巴不得,丢了凳子,笑着说道:“我也觉得……”
法海道:“我言出必行,打!”
宁采臣不淡定了,法师,我们见好就收。
“佛爷我给您跪了!”这位“金刚腿”喇嘛死命的给对方磕头。
妈蛋,这哪里叫做比武,分明就是来送死的。
最可笑的是自己还在对方面前自以为是卖弄了半天。
现在想想,简直就是跳梁小丑一样在旁人卖弄。
宁采臣微微张嘴,“法师这……该怎么办。”
法海说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看要不就算了。”
“好,你说算了就算了。不过我提醒一下,你刚才可是一巴掌把对方的同伴给拍死了,就在门口往外隔壁那条街。就算现在送医也来不及。”
宁采臣汗毛都竖起来,“什么!我什么时候打死了他的同伴。”
法海给一个眼神,“你不信。他们信不信。”
众人看宁采臣的眼神带着忌惮,惊恐。
开玩笑,刚才那血飞溅起来,旁观的每个人脸色都沾了不少。
在门外面还能找到几颗牙齿,你这书生是眼瞎了吗?
宁采臣终于是看到地上的血迹,还是那一双鞋。
“不是法海法师,我没想要杀人,我哪里知道我刚才拿一下就把人家给……”
“你杀了人。”
“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算了吧,我看他挺可怜。”
法海点头,“你说的算。后果我跟你说过。”
宁采臣背脊一抖,毫不犹豫的抽起凳子,朝“金刚腿”拍下去。
“砰!”
客栈墙壁,留下了一个人形窟窿。
宁采臣高举凳子,“今日决斗即决胜负,也决生死。请大家做个见证。”
这一下谁还敢说话。
刚才没少有人嘲讽他们两,现在人家没深究已经很不错了。
要是想起某某人嘴贱,真是反手就一巴掌。
到时候真的去隔壁街找回尸首。
这书生在和尚“开光”后,再也招惹不得。
掌柜的忽然大叫一声,“那个谁,赶紧收拾一下。今日隆重推出‘街景’位,限定三人!”
“街景位”?
掌柜不愧是有生意头脑,趁热打铁,接着法海一波宣传,赶紧炒作起来。
“法师这边请。”掌柜的转而严肃道:“有些事情我得跟你提个醒。”
法海微微点头,怎么也算是个熟人,毕竟三十年前燕赤霞没给钱就跑了,这笔账得算清。
三人来到二层包厢,掌柜的说道:“这喇嘛不是一般人,他们在郭北县势力强大,大法师你务必要小心才是。我看不出一刻钟,仇家就要找上门。这郭北县方圆十里就我一家给他们吃白食,他们应该不会难为我的,就怕法师你们麻烦了。”
宁采臣点头,“我们不能连累掌柜的。法海大师,要不我们先出去。”
掌柜的却摇头,“书生,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这喇嘛背景可是才朝廷。刚才杀死了的这两个人不过是他们教下最为普通的一员。就这郭北县的据点头头便相当的了得。上个月这头头还跟燕赤霞比试过,不分上下呢。”
法海问道:“能跟燕赤霞打得不分上下,此人确实厉害。”
宁采臣也问道:“就是那个大胡子?”
“燕赤霞可是名震关东广西二十六省的辣手判官,年轻的时候一把长剑剿灭了入侵郭北县的马贼三百人!保护我们一方平安,在我们郭北县可是出了名的狂剑酒徒。只可惜看透了贪官污吏,人心险恶,最后洗手不做。法师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宁采臣好奇道:“为什么法海法师会比你清楚。”
掌柜的哈哈一笑,“三十年前,法海法师与燕赤霞比斗,郭北县的众人都知道。法海法师可是以大神通将燕赤霞收服,从此以后,燕赤霞就是大法师的徒弟。你说他清不清楚。”
宁采臣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唯有“卧槽”两字来表达。
“这怎么看都不像啊。燕赤霞长得像你爹,而你长得像燕赤霞的儿子……这说出去谁……”
法海瞪他一眼,宁采臣赶紧闭嘴。
说错话了。
掌柜的再次认真说道:“法海大师,这喇嘛在郭北县搞出这么多事,燕赤霞都拿他们没办法,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