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默斐却是摇了摇头:“并未追上。”
山祖一惊:“什么黑气这般厉害,竟连你都不能追上?”
而默斐显然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逗留,只说道:“如今程辛岷平安无事,那取走他记忆的人,看起来也并不是想要他的x_i,ng命,程辛岷暂且应该是无事的。”
山祖砸吧默斐这话里的意思,竟是催促自己可以走了。
顿觉奇怪,这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故而开口问道:“对了,战神大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默斐身形愣了愣,道:“阿术说你有x_i,ng命之危。”
“阿……术?”
这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兔子,哪只眼睛看到他有x_i,ng命之危了?
山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那兔子真是……”
山祖正搜肠刮肚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才好贴切地形容他此时此刻,对那只自作主张的兔子怨念,却听默斐又说:
“为何从明玉诏匆匆离去?”
“呃……?”
山祖眨巴了两下眼睛,道:“阿术没说吗?”
默斐看了山祖一眼,道:“不曾。”
这个阿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瞎拿着喇叭到处喊,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此时远在清风岭的阿术连打了几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心存疑惑:咦,哪里来的一阵冷风?
山祖想了想,道:“是这样的,先是祭山婆婆让人来告诉我,清风岭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我处理,然后我才会匆匆从明玉诏离开,等我回了清风岭,得知那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亲自到这里来走一趟,所以才会在这里遇见战神大人的。不过战神大人你放心,这件事情一结束,我就回去修琉璃盏。”
默斐扫了山祖一眼,道:“你记得便好。”
山祖:“……”
程府里的那些下人,当天晚上过了不久,便陆陆续续地都醒了过来,面对突然出现在府里的山祖和默斐,山祖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
我们是受老夫人生前所托,来给二少爷看病的。
这些下人虽然将信将疑,但并未有一人敢站出来质疑山祖话中的真假,并且还很妥帖地给俩人安排了房间,二人便暂且在程府安顿下来。
至于程辛岷,昏过去之后,便一直睡了三天三夜才醒,且要不是山祖按捺不下x_i,ng子,硬生生将程辛岷给摇醒了过来,恐怕程辛岷还得没完没了地继续再睡下去。
程辛岷一醒来,却是指着山祖问道:“你是何人?”
说完这句话,发现屋子里竟然还站了一个人,便是默斐,又是吃了一惊,然后指着默斐,道:“你又是何人!”
山祖心道奇怪,自己明明已经同程辛岷说过自己是谁了,虽然是不大厚道诓骗了他,可程辛岷没道理一醒来,又摆出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这也太伤人了。
山祖伸手,在程辛岷眼前晃了晃,道:“可别是又傻了?”
程辛岷一听,脸上不悦,说道:“放肆!”
并且一挥手,啪唧一声,将山祖的手给推了开来,道:“哪里买来的下人,这般不懂规矩!”
下……人?
山祖一愣,这程辛岷怕并不是脑子不好使,而是眼神不好使,那里有下人像他们这般风姿飒爽、模样好看的?
程辛岷眼见两人依旧杵在屋子里面,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索x_i,ng掀开被子,自己从床上跳了下来,道:“真是太放肆了!来人啊!”
外头有小厮听见声音,匆匆应声赶过来,扣了扣门,只听程辛岷说道:
“滚进来!”
那小厮得了命令,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了屋里的三个人,然后对程辛岷福了福身,道:“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程辛岷指着山祖和默斐,对那小厮说道:“府里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样的小厮买进来,是存心要来惹主子生气的吗?”
那小厮抬眼看了看山祖和默斐,道:“二少爷,这二位,二位先生,是老夫人请来给你看病的人。”
“看什么病!你睁着眼睛胡言乱语什么!我好端端的看什么病!你们一天天的就咒着我生病然后去死是吧!”
听到这里,山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这程辛岷,竟是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身上戾气很重,看着谁都要发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气。
那小厮哆哆嗦嗦地委屈道:“可不敢咒,可不敢咒,小的天天指望二少爷能够身体健康、吉祥如意的,可不敢咒二少爷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