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听你讲故事?”
“后来他死了,他还那么小,却因为保护我死了,他的手软软的,身体也软软的,那是我第一次抱他,却也是最后一次”
闻言,岳谦愣了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嘴,最后只能安慰了一句,“以前的事过去都过去了,该忘记的还是要忘记”
“忘记?”三皇子轻声笑了下,“你倒是轻松,受过的苦说忘记就忘记了,如今还能相安无事地跟那个人生活在一起,可是我忘不了啊!他是为了就我才死的!权利!皇位!他就因为这次虚无飘渺的东西死了,怎么办,我好想杀了那些人!”
“你……冷静一点……”
“漂亮吗?”两个人又拐到了半坡上的小块小平地上,三皇子突然指着地上的一朵小花问道,岳谦看了眼,在这样的冬季居然盛开了这么一株艳丽的红梅,岳谦俯身想去抚摸却被三皇子一把挥开了,“别动!”
岳谦怀里的暖炉滚出了老远,没想到这个三皇子不但y-in沉更是y-in晴不定,什么原因就发脾气了……
“你不要惊动他”
见他小心地护住那朵花,岳谦此时真的觉得这个人不是疯,而是真的心里有病啊!
“璇儿,璇儿”
岳谦抱着暖炉,手里紧紧的握着狐裘下面的匕首,小心地注视着这个男人,他叫璇儿?璇儿是谁?
“当时,他的血就ji-an在这里,这里,这里”
见对方开始在地上疯狂的乱指起来,岳谦觉得他完了,为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叫璇儿的人疯了,如果,如果秦墨知道了秦霜的死,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又或者,恨自己占有了他爱人的身体。
三皇子回头看见岳谦戒备的动作,笑着说,“秦墨他必须帮我!”
“帮你?为什么非是他?朝中那么多人,为什么非把他卷进去?”
“秦墨手里不但有他爷爷早年的一部分军队,而且他还有秦家钱庄,这正是我现在所需要的,我必须继位,必须为他报仇!”
“似乎秦墨并没有要帮你的意思”
“父皇病重,朝中局势岌岌可危,他必须寻找一方势力庇护,不是我,就是大皇子”三皇子踱步过来,俯身蹲在岳谦的身边,伸手勾起岳谦的下巴,“你知道吗?我们以前关系不错”
“是吗?我现在可看不出来”
“我以前同秦霜说起过这些事,他不同意,他那时也说不想把秦墨卷进去,我一直以为他恨他”李轵低头笑了一下,又扣住岳谦的下颌,逼他直视着他,“所以,我做了一件事情”
“你做了什么?”见三皇子笑的分外诡异,岳谦的心中不禁有些惶恐。
“我在他的身上下了蛊,只要我愿意,他就任我摆布”
岳谦一惊,抬头紧紧盯着三皇子,他没法相信,这根本就像扯淡嘛,从他转生到秦霜身上以来他没觉得有过任何的感觉,“你疯了”
“哈哈,”三皇子松开牵制岳谦的手,走到了山边,冷风鼓起他的衣袖,看不清表情,背着手,单薄的衣衫,却突然转过身来盯着他,目光宛若毒蛇一般,“你到底是谁?”
“我……我当然是秦霜……”
“秦霜?你不是秦霜,秦霜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你……你……在说什么……”抱着怀中的暖炉,岳谦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难道真的有什么蛊?难道……
“想让我确认吗?”三皇子突然勾起一个魅惑的微笑,缓缓地走到了岳谦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指带着淡淡的墨香,岳谦呆呆的看着他的手指解开自己狐裘上系着的结,反应过来后岳谦一把扯下怀里的短刀,对着面前的人。
“放开我!”
“哈,别这么激动”三皇子双指轻轻的捏着岳谦的刀刃,“伤了我你可是逃不了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
“走开!”岳谦握着刀的手都有些抖,一个连鱼都没杀过的宅男,岳谦觉得自己现在能提起刀对着他都是鼓足全力了,何况,在这可没有正当防卫这种法律条款啊!
“你伤不了我,把刀放下吧,别抖了,一会儿不小心把自己伤了,我可没法给秦王交代了”
“我要回去!”
三皇子笑了一下,看着岳谦的眼神居然有些无奈,“你知道吗,人无意间流露出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比如说,秦霜紧张的时候会假装无意识地去折手里的东西,而你,却不是……”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让我走!立刻!马上!”
“好,”三皇子淡淡的笑了一下,“但是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秦霜吗?”
“原来你就是来套我话的”
“不全是,因为我还要顺便抓了你来要挟秦墨啊”
说完,三皇子鬼魅般地飘到了岳谦的身后,一个手刀劈晕了他,将人放到了马背上,三皇子驾马疾驰而去了。
秦墨到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一个暖炉和一把短刀。握着那把刀,秦墨的眉紧紧地凝结在一起,暖炉里锦春特意放了可以追踪痕迹的粉末,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赶上,关键的是,岳谦拔出了刀,他们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墨身后站着地是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予珏,见到周围的场景也轻轻地嘟囔了几句。
“什么话?大声说!”
“是,据属下这段时间收集的情报,三皇子二皇子小时候似乎常常到这里玩耍,但是,自从有一次几人在这里遇到了偷袭,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