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皱着眉，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满和微不可见的烦心，“我的鞋子扎了一个图钉。”图钉很小，扎进鞋下不会伤到脚，却会让雅感觉走路不舒服。可是看着自己脏脏的鞋底，雅抿了抿唇，有些烦躁，有轻微洁癖的人不想伸手将图钉弄下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雅记得不太清楚了。雅记得很清楚的是，那个人弯下腰，修长的手带着虔诚伸向了自己的鞋底，不顾鞋底的脏泥，为他拔出了那颗图钉。

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雅却记得很清楚，他甚至在那个人走了之后就愣在了那里。

在那一瞬间，雅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快了一点。不过这件事情很快就被雅忘记到脑后，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雅恐怕一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果然，心跳什么的，是错觉。

雅回了回神，没有在意刚才的事情，他不动声色的再次注视着锥生零。

锥生零在这个时候已经渐渐回过神来，已经错了，不可以在错下去了。

他想拒绝玖兰对于他的关心，拒绝他的温柔。

雅顺从了锥生零的行为，只是双眸略带忧郁的看着锥生零，不语。

锥生零被雅的眼神看到有些尴尬，别扭的扭过头去，他宁愿和玖兰枢互相敌视，宁愿玖兰枢恨他，也不愿意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果然是温柔的人，锥生零。

雅也知道锥生零此时的心理，锥生零现在对他的心情与其说复杂更不如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骨子里携带的温柔让他犹豫。现在的锥生零对他没有爱情，有的只是一种类似于，我欠了你一些东西的感觉。

虽然这些东西是锥生零想要的，是玖兰枢最重要的，但是因为错误的感情给了错误的人，他们彼此都没有想象中的感动，有的只是一切全都乱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