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为什么没选上?”季凌只关心这个。
教练不知道他是明知故问,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去年选拔赛他第一跳就受伤了,没成绩怎么进?”
季凌鼓着腮帮子吹起散落在鬓边的碎发,散乱地两根头发悬浮在半空中飘摇,像是教练脆弱幼小的心脏忽上忽下。
“今年他表现好了,还是能上去的。”教练从季凌的余光中感受到寒意,他在强烈求生欲的驱使下连忙改口,“小北表现好,肯定能上去的!”
季大爷还是不满意,金贵地皱着眉问,“我家小北那么厉害,就不能保送吗?”
“保啥?”教练听到这个词,满脸懵逼,“你以为我们这里是高等学府,还让他们定期考语数外啊?”
“那算了,他语数外都不好。”
当初季凌也想过让小北读书,结果小学五年级学期末,林小北同学把试卷偷偷埋在院子外的小花坛下面,还做贼心虚的给上面栽了两朵花,给花浇了点水。
季凌回家在院子里见到两朵开败的小花突兀的倒在一片新鲜的泥土上,立刻找来园丁把花坛翻过来,挖出林小北同学三张每科都是个位数,加起来不到二十分的卷子。
真是惊天大学渣。
季凌津津有味的回顾小北选手的黑历史,口袋里的手机欢快地响起来。
‘祖宗,孙子给你请安了。爷爷,孙子给你磕头了。爸爸,赏脸接个电话呗?’
教练听到这么有个x_i,ng地来电铃声,惊恐地望着季凌,心里对他的敬畏又增加了几分,默默祈祷他不要给自己搞个这么个来电铃声。
季凌缓缓摸出手机,接通,还没说话,那边经纪人噼里啪啦开炮,“季凌老爷爷!您死到哪去了?”
“结婚。”季凌言简意赅的回答,多一个字都不想给他。
“就算结婚,起码交接的工作要完成,代言也要多拍几组照片啊!”经纪人强压着火气,试图先把季凌找回来再慢慢教训,“现在大荧幕那么挤,没有曝光不出半个月观众就会淡忘你,等半年后再出来你肯定就是隔壁养鱼的光头强了。我给你约几个合作方,下个月再忙一阵,保持这段时间的广告曝光,你这会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