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纯白组织内部应该也分裂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她最早认知的那部分人,隐藏在暗中的“制裁者”,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最早邀请秋零的也是这部分人。
这一部分人对于同伴的筛选及其严格,并且也只是给予一定的认同感,而不是直接进行合作。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组织里又开始出现了一部分“激进派”。
比起躲在暗中实行制裁,他们更渴望出现于人前,出于震慑、或者刺激之类的缘由。
丁殊不太懂,也不想去了解。
事实就是,这群激进分子开始试图登上舞台,并让组织的成员遍布各行各业,然后进行更加盛大的活动。
通俗点来说,就是搞事情。
不过经过海上那件事之后,这个组织已经引起了注意,但他们似乎没有低调下来的意思。
丁殊上网随便一搜,便搜到了相关的消息,还有不少青少年留言说他们很酷——
在船出事的同时,网上便公布了数十条“罪状书”,全部都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犯下罪行,却没有受到制裁的内容。
其中包括赵安然认识的那个沈医生。
根据网上的消息,沈医生涉险多起器官走私和杀人案,其中包括被拐卖的孩子。
而秋零那里查到的消息,也相差无几,那些罪状书都是真实的。
只是关于沈医生的事更详细些。
沈医生早年通过非法买卖发家,后来傍上那个富豪,出了国。
没想到在国外的非法生意出了事,富豪也因病过世了,但是他却立下了遗嘱,一分钱都没有留给她。
之后也不知道她通过什么途径,联系上了纯白的人,两方达成了协议,纯白帮她找宝藏和人,她为纯白提供场所。
不过沈医生不知道的是,纯白的人早就单方面毁约,在船上装了炸|药,试图将船上所有的“罪人”一同送上天。
因为这一次秋零态度坚决,加上纯白针对成员的举动还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丁殊最终也不得不同意秋零介入这件事。
在搜集情报这点上,丁殊也不得不承认在她认识的人中,没有人比得上秋零。
秋零连沈医生和纯白以及那些保镖的交易记录都扒了出来。
“宝藏可以理解,找人干什么?”丁殊坐在秋零的店里,叼着吸管查看电脑上的内容,“找什么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没有记录提起过,大概就是在上船的那些人中间吧。”
秋零坐在丁殊对面,低头整理新的菜单。
这时候正是下午开学典礼的时候,难得店里也冷冷清清没有人影。
“要么是对她有用的,要么是对她有害的。”丁殊盯着屏幕往下翻页,“如果跟她有关的话……那应该跟这件事也有关……”
“你这是准备把人家老底都翻出来了。”秋零笑了笑,“我都没想到你竟然没有想着直接躲开就算了。”
“我也没想到我还能让你再接触这些东西。”丁殊抬了抬眼睛,“不过现在好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先把要命的事情解决了。”
“有些事牵连到无辜的人,就算是我也没办法认同么。”秋零说,“我听说,你在船上碰到什么熟人了?”
“……”丁殊面不改色,手却抖了一下,她否认了,“没有。”
“我说你可别逞强啊。”秋零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叮嘱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个姓关的——我去查了一下,确实是失踪了。”
“嗯?”丁殊抬头看了秋零一眼,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从年前开始,一直到今天,他的个人账户上都没有任何信息更替,跟以前的频率不符。但是,没有人报案。”
“江滢呢?”丁殊接着问。
“她的信息更新过一次,三天前买过一次火车票。”
“去哪儿的?”
秋零停顿了片刻,才回答道:“云城。”
“从景城到云城,但是车站的检票记录里没有她,她没上火车。”
……
开学第三天的时候,赵安然再次见到了许之岚。
早在年前的时候,许之岚就说她找到了实习,之后一直忙于工作,倒是许久没有见了。
通过手机联系的时候,赵安然也好奇地问过她找了什么工作。
不过出乎她预料的是,一向坦荡荡的学姐对此总是含糊其词。
赵安然想着学姐大概是有什么苦衷的,便没有再多问。
不过当她再次见到许之岚的时候,就有点明白她为什么遮遮掩掩的了。
那天赵安然刚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跟唐秀挥手告完别,刚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被人叫住了。
赵安然回头一看,发现是许之岚。
许之岚怀里抱着一个纸箱,见她回过头,便朝她笑了笑,将箱子塞进她怀里。
“这个,给我的?”赵安然有些惊讶地问。
她下意识颠了颠箱子,感觉并不是很重,里面像是书本之类的纸质品。
“嗯,我觉得你可能用得上。”许之岚没有点明,只是隐晦地提醒了一句,“不过有些是别人恶意揣度出来的,不一定是真的。”
赵安然正想问,却被慢慢挪到身边的轿车给吸引了注意。
黑色的车在她们身边停下,赵安然好奇地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注意到旁边许之岚瞬间不自然起来的视线。
车窗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