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的时候可以看着这个城市由冷清变得繁忙，有时候也是一种享受，他不会跟人打招呼，偶尔会停下来盯着一些东西看。

有时是一只停下来的飞鸟，有时会是飘下的落叶。

人只有在知道自己即将离开时才会有这么患得患失的一面。

“小高啊，天天看你跑步，真有毅力哟。”一个老人跟他打招呼。

“张叔。”高山南笑了笑，“您天天去那么远的地方买早饭也很有毅力。”

“那是，除了他们家的早点，哪里的都不好吃。”张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买多了，给你一半。”

高山南自然是推拒。

“别给了张叔，我这就打算去那家店买个早饭尝尝。”

“那你得早去，不然没了。”

“我这就去。”说着高山南就跑远了。

去了那家早点店才明白什么张叔说的话一点也不夸张，买早点的人能从里面一直排到街角，高山南叹了口气，乖乖排队。

他回到家里，就见皇甫轩坐在沙发上，睁着两只通红的眼睛看他。

“……干什么？”

“你去哪里了？”皇甫轩的声音低沉，“我给你打了三十个电话。”

高山南一听，有些不乐意，“我去哪里要跟你报备？”

“你他妈的不知道我担心吗！”

高山南抽了抽嘴角，“……你说啥？”

皇甫轩转过脸，道：“没什么。”

高山南也没多想，他把手里的早饭扔到桌子上，“洗漱完来吃饭。”

“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给李佳买早饭？”皇甫轩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