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矮人之王的不满后，足下略顿，负手身后的j-i,ng灵王优雅地侧身回头，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和不紧不慢的语调，一字一句地用通用语回答：“别人正在商议未来可能的婚事，难道这你也要去掺一脚吗，长须王。”

“什么，婚事？谁要结婚了？”显然将这事儿直接和j-i,ng灵酿制的美酒画上等号的长须王在一瞬间的错愕之后兴奋地追问。眼看已经走出很远的j-i,ng灵王不愿在搭腔，他所幸转头对一脸头疼萨塞尔高声问道：“婚礼的时候有酒吗？”

在察觉到王突如其来的不悦后，萨塞尔更加确定的此前的某个猜测，眼下他根本无心搭理还在纠结密林红酒的矮人之王，而是在转身走过林迪尔时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到旁边的树林里来找我。”

回到王帐的瑟兰迪尔自己也很诧异，这一路上的恼怒究竟从何而来。他倚入王座后，一如既往地闭上那双太过耀眼的星辰之眸，将所有的情绪就敛入寂静，寻找这种烦躁的源头。直到他察觉，这一切都开始于在听到凯勒布里安到来的消息后。

虽然女x_i,ngj-i,ng灵上战场的事情在其他j-i,ng灵王国较为罕见，但在大绿林确实屡见不鲜的事情，他不应该会因此而有所微词。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瑟兰迪尔闭目蹙眉，他此刻的困惑让大多数木j-i,ng灵都的感觉到那来自j-i,ng灵王强大的j-i,ng神力忽然陷入一片不语的沉寂。

当然，一向对国王的j-i,ng神感觉最为清晰的萨塞尔自然也察觉到瑟兰迪尔的困惑，他一边抬头了望着刚铎已经快被血红色吞没的月亮，一边等待着林迪尔的到来。

直到最后一颗星辰跃上母树的枝桠，身后细碎到微不可闻的风声让萨塞尔转过身去，一眼便将一头黑发，向他走来的林迪尔纳入眼中。

也许是在瑟兰迪尔身边太久了，便是面对从小的玩伴，萨塞尔的语调也显得不那么热忱，尤其是在方才的事情后：“林迪尔，你应该知道我正在传达吾王消息，为什么还要让凯勒布里安公主殿下进来？”

“公主殿下在瑞文戴尔时就一直不受约束，萨塞尔，这不是我能左右的。”显然，林迪尔并不知道眼前的j-i,ng灵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你难道没有发现，埃尔隆德王和吾王之间的变化吗？”看着眼前迟钝到简直和瑟兰迪尔不相上下的好友，萨塞尔颇为无奈又急切说：“你难道没有察觉埃隆王在看吾王时的不一样吗？”

“不一样？”竟萨塞尔这么一提醒，林迪尔才开始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开始回忆，无论是埃尔隆德饮酒的习惯，还是在瑞文戴尔接到刚铎的信件时，总会有意无意地问起是否有密林木j-i,ng灵带来的消息，甚至包括回到刚铎的第一天，当埃尔隆德回到军帐后那种仿佛是写在脸上的没落神色……

“你的意思是……他们之间……”林迪尔为自己的猜测感到震惊，却又无法否认从内心得出的结论，因为如果这么解释，黑发领主所有的反常似乎就都有了答案。

“我不确定林迪尔，我以前也猜不透吾王的想法，但刚才我感觉到吾王j-i,ng神力的变化。”萨塞尔因心中的担忧而黯淡了深棕色的眼眸，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那么无论是对瑟兰迪尔还是对埃尔隆德都将是一种类似苦修者的煎熬。这并非是之于能否得到维拉的允许，因为高傲如瑟兰迪尔并不会在意那些几乎背弃木j-i,ng灵的神祗们究竟有何看法，而是作为北方之王，多瑞亚斯辛达族的贵族欧瑞费尔王的独子，他并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抛弃那些或追随或依附于他的j-i,ng灵们。

北方密林的j-i,ng灵王国不能消弭也不能流离，只能永世屹立，这是瑟兰迪尔所背负的灰j-i,ng灵的宿命，这也是作为即将结束的第二纪元最后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j-i,ng灵王所必须固守的坚持与荣耀。

而之于埃尔隆德，有太多太多在战争中迷失的诺多j-i,ng灵需要他的庇护，瑞文戴尔的屏障不能没有风之戒，也不能没有他的智慧。重建诺多j-i,ng灵的信仰，是他在吉尔加拉德后所必须完成的宿命。甚至，包括他人类的那一半，在索伦的诅咒下，有太多人类的幽魂沦为亡灵，j-i,ng灵的预言，人皇将陨落，新的人类之王将降生，而这一切都与那独一无二的j-i,ng灵王息息相关，他也不能抛弃所背负的一切，随心追逐自己所想要的一切。

这是之于两人的悲哀，萨塞尔没有通晓未来的能力，但他却意外预见了中土两位最杰出和伟大的j-i,ng灵之王的命运。

很显然，林迪尔也同样预见了萨塞尔所预见的一切，他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为黑发j-i,ng灵王深切的伤痛所担忧，却又无能为力。“我们能做些什么呢，萨塞尔，能做些什么呢？”林迪尔喃声缓问。然而，在萨塞尔回应的视线中，他所能找到的也只有深切的无可奈何。

☆、第十九章 凯勒布里安（二）

自瑞文戴尔的第一面起，凯勒布里安就从埃尔隆德温文儒雅到无可挑剔的微笑中看到了那似乎被隐藏得很深的悲伤。像是匿敛于黑暗中的没落之辰，即使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却永世都停留在夜幕的最深处，便是最耀眼的星光也无法照亮。

在来到刚铎前，作为母亲的凯兰崔尔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