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摔碎的声响让里头寻欢作乐的七八人静了下来,视线往韩寒身上移来。
厅内一张圆桌,桌边两两一对,或亲或抱几乎全搂在一起,而方才发出婉转申今的一名少年则脸带媚色坐在一名男子身上,随着对方的顶起而暧昧耸动着。
韩寒脸色一黑,终于发觉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了。
他虽向来少出入秦楼楚馆,但也听过除了伎院之外,还有一种专买卖小倌供男子狎玩的相公馆。
这两天发觉奇怪却说不出所以然,到这时那些不明白的地方也一一通透。
清丽秀美得诡异、穿着薄纱袒胸露背如花似玉的少年与青年,妖人似拿着鞭子的妈妈,夕阳西下才开的水月楼。原来、原来这地方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相公馆,他竟是在相公馆中当起了杂役!
「这是怎么回事,端菜端到砸了还愣在那里是傻了吗?水月楼到底怎么教的,竟叫这等下人来扫我们的兴!」其中一名客人脸色垮了下来。
韩寒皱了皱眉头,转身便要走,转身之际眼角余光却瞥见有个人猛地站了起来,眼神冰冷地死死盯着他。
一名小倌见况立即走过来扯住韩寒,嗲声嗲气地骂道:「死小子没长眼啊,居然扰了金花儿和张大爷的兴致。你给我过来,自打几个巴掌赔不是!」
韩寒才想把这小倌的手从自己衣衫上拔下,那被他唤作金花儿的少年便开口,声音冷凝地道:「金花突感不适,就此告退,不陪诸位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