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门被从外面打开,麦格教授穿着格子呢的晨衣匆匆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弗雷德、乔治和金妮。三人都还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神色惊恐。
“哈利——怎么回事?”金妮害怕得问,“麦格教授说你看到爸爸受伤了——”
“你父亲在为凤凰社工作时受了伤,”邓布利多不等哈利开口就说,“他已经被送往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我要把你们送回小天狼星的住处,那里比陋居更方便去医院,在那里你们会见到你们的母亲。”
突然,屋子中央火光一现,留下一根金羽毛,轻盈地飘向地面。
“是福克斯的警报。”邓布利多接住羽毛说,“乌姆里奇教授一定知道你们都不在床上……米勒娃,去把她支开——不管用什么借口——”
格子呢的沙沙声中,麦格教授走了。
没过多久,菲尼亚斯就重新出现在画框中,并带回来小天狼星的口讯,“我的玄孙有留人住宿的怪癖……”
紧接着,哈利和韦斯莱们通过门钥匙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来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的厨房。
“怎么啦?”小天狼星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菲尼亚斯说亚瑟受了重伤。”
“问哈利吧。”弗雷德说。
“对,我也想听听。”乔治说。
双胞胎和金妮都盯着他,克利切和多比为大家端来了茶水和点心。
喝了口茶,哈利呼了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讲完之后,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又盯了他好一会儿。
哈利没有去猜测他们目光中的含义,现在,他只想着如何在假期的时候进到神秘司事务所去,将那个该死的预言球拿回来!
“妈妈来了吗?”弗雷德转向小天狼星问。
“她可能还不知道。”小天狼星说,“重要的是在乌姆里奇干涉之前你们就得走掉。我想邓布利多正在通知莫丽。”
“我们要去圣芒戈医院,”金妮着急地说,看了看她的哥哥们,他们当然还穿着睡衣,“小天狼星,你能借我们几件斗篷什么的吗?”
“你们不能去圣芒戈。”小天狼星说。
“我们当然能去。”弗雷德犟头犟脑地说,“他是我们的爸爸!”
“如果别人问起,你们要怎么解释在医院通知家属之前你们就知道亚瑟受伤了?”小天狼星环抱双臂,挑眉看着弗雷德,“告诉他们,是哈利做梦梦见的吗?你知道魔法部会就此做什么文章?”
费雷德和乔治的神情表示他们才不管魔法部会做什么呢。
金妮说:“可以说是别人告诉我们的……我们从别处听说的,不提哈利……”
“不行,”小天狼星遗憾的看着金妮,“你爸爸是在为凤凰社工作时受伤的,这件事本身已经很可疑了,再添上他的子女几秒钟后就知道了情况,这对凤凰社很不好。”
“我们不关心什么愚蠢的凤凰社!”弗雷德叫了起来。
“我们的父亲生命垂危!”乔治嚷道。
“啪!”小天狼星用力拍了下桌子,弗雷德和乔治一下子闭上了嘴,“我已经把事情和你们说的很清楚了,你们现在哪儿都不能去,乖乖的待在这里,等你们的母亲来了以后再说!”
灰色的眼眸缓缓从弗雷德和乔治身上扫过,眼中的冰冷让两人原本想要反驳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气呼呼的坐在一边,不再开口。
“呵,生气吗?你们有什么资格生气?”小天狼星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身上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双眼微微眯起,唇边挂着冷笑,“凭现在的你们能做什么?嗯?你们那些恶作剧吗?别开玩笑了!你们只能留在这里等待,不然只能给你们的父母添麻烦!”
气氛变得压抑,厨房静的可怕,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火光照亮了桌面,一卷羊皮纸啪地落在桌上,伴着一根金色的凤凰尾羽。
“福克斯。”小天狼星说,拿起羊皮纸,“不是邓布利多的笔迹——一定是你妈妈的信,给——”
他把信递给乔治。乔治撕开读道:“爸爸还活着。我现在去圣芒戈。待在那儿,我会尽快通报消息。妈妈。”
乔治看看大家。
“还活着……”他慢慢地说,“可这听上去……”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没有人去休息,大家默默围坐在桌边,看着烛芯在液体蜡中越燃越低,时而把酒瓶举到唇边。哈利知道韦斯莱先生不会有事,但等待仍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五点十分的时候,韦斯莱夫人走了进来。她非常苍白,但当他们都转过头看着她,弗雷德、罗恩和哈利站起身来时,她无力地笑了一下。
“他脱离危险了。”她说,声音虚弱而疲惫,“他在睡觉。我们待会儿可以一起去看他。比尔在陪他呢,他上午请假了。”
弗雷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捂着脸。乔治和金妮站起来,快步走过去和母亲拥抱。罗恩虚弱地笑了一声,把剩下的黄油啤酒一饮而尽。哈利彻底的松了口气。
“克利切。”小天狼星叫道,“准备早饭。”
“是的,西里斯主人。”克利切应道,没一会儿丰盛的早饭摆上了餐桌。
吃过早饭,大家都上楼休息去了,哈利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一直在考虑什么时候才是潜入神秘司事务所的最佳时机!?
午饭时,他们的行李从霍格沃茨运来了,这样方便他们可以穿着麻瓜的衣服去圣芒戈。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