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问:“如此,究竟算是玉,还是瓦?”
混蛋!应该是渔翁得利才对吧?
我没有理会他,只重新端起了饭碗,闷闷的不再说话。
曲临渊则干脆扔了筷子,猛得站起身来,大声道:“我不跟讨厌的人同桌吃饭。”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饭厅。
长离面色一沈,饭也顾不得吃了,急忙追了上去。
到头来,只剩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对著一桌著萝卜和青菜发脾气。
可恶,一个一个,全都当我不存在!
长离……
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从来不曾这般温柔过,如今却对那人百般讨好。哼,果真是旧人不如新人吗?
当然,最可恨的还是那个曲临渊。
先是皇上,接著是长离,凡是我喜欢的人,他个个都要抢。不就是脸长得好看了些,有什麽了不起的?想当年,他陪姨母一同入宫的时候,还不是生了一张包子脸?
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左颊,轻叹出声。
我的容貌若是没毁的话,未必会比他差。
过了两个时辰後,长离才由内堂走了出来,徐徐坐下来,像往常一样陪我下棋。
“怎麽?这麽快就哄完你的小情人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要等到明日早晨才能踏出房门。”
“临渊跟你吵了这麽就久,早已经累了,而且……”长离眨眨眼,无辜的笑了一下,“他昨夜睡得很迟。”
我了然的点点头,随意拈起一颗棋子来,漫不经心的说道:“连这种坏脾气的人都吃的下,你的本事倒真是不小。”
他扬了扬唇,浅浅笑了一下,却偏偏是低叹出声:“被吃死的人,说不定是我才对。”
蹙眉,那股酸意又涌上来了。
“你太宠著那家夥了。”
他并不反驳,只微微的笑著,神色温柔。
两人默不作声的下著棋。
隔了许久,才听长离轻轻的说:“我听说,前几日瑞王爷被人诬陷叛国通敌,差点入狱。後来好不容易洗刷了罪名,但瑞王府却因一场大火化为了灰烬。这事……可是你做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慢慢的笑了起来。提起这事,心情总算转好了许多。
“原本是想趁这机会,将瑞王爷一并除掉的,可惜,到底还是那个姓迟的棋高一著。”
“那麽,”长离抬眸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的问道,“迟先生……死了吗?”
“大概吧,我亲眼见过他的尸身了。那人又不像你,应该没有死而复生的本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