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有趣了,”胤禛怒极反笑,“真的假的都搅合在了一起,这硕王府倒也热闹了起来。”看来,有必要去见见富察皓祥,确认对方是友还是是敌……
不如,就明天去吧,打铁需趁热,能及早铲除硕亲王总是好的,他可不想圣旨一下,兰馨之事已成定局,才真相公布天下。
天已渐深,睡在床上的胤禛却碾转难眠,不知为何,他总无法漠视脸颊上那润s-hi的触觉,对于弘历的说辞,胤禛自然是不信的,只因为他们是生在亲情淡薄的皇家,所以,那种借口只能是借口……
胤禛眼神一暗,深藏的身份是自己最后的武器,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言明。
而与此同时的养心殿内,乾隆孤枕难眠,自识破胤禛后,他的卧榻旁就再没其他人,宫里隐隐出现流言,不过却越发诡异,比如什么因为魏佳氏得罪了他所以伤心之下不再碰女人之类的荒谬之极。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皇上恋上自己的儿子要来得平和,若天下人得知皇家父子**,不知会掀起何等的风暴?不过,乾隆眼神一厉,他乃天下之主,想做何事岂容他人置疑,怕就只怕,皇阿玛若站在天下人那边……
翻个身,偌大的龙床上只一人单影,烛火已灭,只有淡淡月光透过窗棂而入。
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唇,那里还残留着下午时分的甜美诱惑,“……皇阿玛……”
太阳未升,紫禁城内已一片忙碌,早朝的鼓声响起,大臣们排着队鱼贯而入太和殿内,在太监的唱响声中,乾隆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若说乾隆是昏君那却是大错,虽然其奢华无度,好大喜功,但政绩上也非碌碌无为,这便是乾隆的高明之处,即使要败江山也不会败得太过明显,将来若下了地府见了雍正也有那脸面推卸责任,而如今胤禛既已然复生,那么一切也应该改改。
比如,“众爱卿文笔繁沓,朕观其意,空洞浮华,因此,从此刻起,凡奏折须得直明其意,若有再犯者,按字罚银。”
嗯,不错,乾隆在心里表扬了下自己,这样国库也有了收入,皇阿玛以后论起罪来也会少骂两句。
众大臣面面相觑,却也只得执行下去,如此一来,乾隆朝却是人人言简意赅,直目了然,也因为此事,胤禛对乾隆的怒意确实消了一分。
而此刻的胤禛早已向纪晓岚请好了假,在养心殿偏殿等候,先前他去向皇后请腰牌出宫,皇后一脸为难道,“永璂,皇上已下令,若你要出宫需得他同意,皇额娘虽掌管后宫,却也不敢擅自妄为。”凤印再次拿在手的皇后自然不敢再出半点错,如今的她是名副其实的母仪天下,且儿子又多得皇上宠爱,再加上前期失宠时的顿悟,此刻的乌拉那拉氏步步如履薄冰,一切只盼永璂登基为帝……
??胤禛皱起眉头,弘历为何会下这道圣旨?是想约束自己吗?
可是,如今却是,若要出宫,必须得找他报备……
胤禛倒不担心弘历会不让他出宫,只是,若他没猜错的话,他这一出宫,弘历必然会跟着,这样一来,他要进行的计划就会受阻,然后乾隆必然会怀疑起他的线报从何而来,再一深挖的话……胤禛揉揉额头,没有哪一个帝王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手上另有势力,所以,如此多的疑点,若弘历不怀疑那他真要怀疑这是自己的血脉吗?
但是不出宫的话,再一拖迟,圣旨一下,富察皓祯就和兰馨连在了一起,等以后假贝勒真格格的事一曝光,兰馨受到牵连,皇后也跑不了,自己也肯定在波及的范围内……这真是分外棘手啊……
乾隆迅速处理完政事,正要回养心殿批改奏折时,吴书来在一旁禀告,“启禀皇上,十二阿哥在偏殿求见。”
皇阿玛?乾隆一听胤禛来了,自然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
门一下推开,胤禛抬头望去,穿着明黄龙袍的男人出现在眼前,额头的薄汗说明了男人的匆忙。
难道,朝政上有问题?胤禛边想边起身行礼,“皇阿玛吉祥。”
由于距离问题,所以这次胤禛行礼成功,乾隆只得忙扶起,“永璂,皇阿玛不是说过了吗?在私下,不行礼也罢,你啊,就是被皇后教得整个成了小规矩。”
虽然如此说,但乾隆心知肚明,胤禛在世时便中规中矩,甚至比皇后还重规矩,只是如今碍着身份,不好管教乾隆罢了,这让乾隆庆幸的同时又略带失望。
“皇阿玛教训得是。”发梢扬起,隐约了表情,对于乾隆,胤禛开始不再对他说规矩,因为这不孝子抽起风来,可不管什么规矩,他可不想再被气死。
看着格外乖巧的皇阿玛,乾隆心痒痒了,可是也只能心痒痒,真要下手的话他却是有色心没色胆,“永璂来找皇阿玛,所为何事啊?”此时应该是在上文课吧。
“皇阿玛,永璂想出宫一趟。”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若弘历再问下去,他便把弘昼拉出来当挡箭牌,现今的弘昼行事浪荡,摆明了就是和弘历不对付,所以,他相信弘昼为了给乾隆添堵是不介意多背一次黑锅的。
然而出乎胤禛意料的是,这次乾隆却没问为何出宫,只是略略一想便道,“那皇阿玛给永璂派两侍卫吧,宫外繁杂,永璂可得多多留心。”
胤禛眼里锐光一闪,这倒和先前猜测的不一,莫非乾隆是打算怀柔政策、暗地监视?
不过他却不怕,有血一在,粘杆处的他完全可以甩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