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不会主动向人诉说他过去的全部,至少目前来说,他没有这个想法。但如果是认可之人主动问到,他也不会拒绝回答。
虽然这样说有些残酷,但嬴政很少去迁就人。嬴政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自己喜欢的人更多,但在他心中,儿女情长却永远不会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那么,第一个问题,师父可是与秦始皇同名?”
嬴政静默了一会儿:“……对。”看来,即便他告知真名,也不会有多少人真的把他与秦始皇联系在一起。
聂风想了想:“师父曾经说过,你与赵华锋家里有旧。赵家又与嬴氏和汉室有关系,那么,师父可是也与这两者有关系?”
“不错。”嬴政不得不承认,聂风在有些地方,的确很敏锐。
“师父与那天门门主也有旧,而且是敌非友?”
“对。”
“那么师父到底是谁?”
“朕说了,朕名为嬴政。”
“只此而已?”
“绝无虚言。”
聂风深吸了口气:“最后一个问题,师父是否从来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你为何会如此想?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朕自然也是如此。”
“那为什么师父在明知道天门危险的情况下,还数次孤身一人前往查探?为什么师父在刚才险境叠生的时候,不早早地避开?师父明明是有这个实力的吧?”
“朕有把握。”嬴政能够察觉到聂风的情绪有些低落,却无法感同身受,顿了顿:“你应该相信朕的能力。”
“我当然相信师父,可还是会担心啊……”聂风低下头:“师父,请对自己的安危多上一点心,不要在我的眼前遇到危险,否则,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
“你这是在威胁朕?”嬴政看向聂风的实现不再那么温和宽容。聂风却紧抿着唇,执拗地与嬴政对视:“是,是威胁,也是请求。”
“你越界了。”就在聂风满脸失望之际,嬴政却勾了勾唇角:“不过,朕接受。”
这种诚挚得不含一丝杂质的关怀,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对面前的青年一再的放宽底线吧。
嬴政捧起聂风的脸,在那浅色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没有深入,只是单纯的双唇相贴,带来的温度却让他感觉意外的好。
“走罢。”嬴政一手揽着步惊云,在密道中快步疾驰。自打进了这连接阳陵与茂陵的密道口之后,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陵墓对内力的压制减轻了。
除却步惊云一直高温不醒让人略为焦心外,嬴政三人的回程之路可以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基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尚在茂陵深处的帝释天等人如今的情形则恰恰与嬴政相反。
因为有干尸作乱,所有人都避开了干尸进入的地方。干尸很快就将那处站满,与天门众人对恃,屡屡进攻。
一个死里逃生的青年好不容易误打误撞找到了逃生的出口,众人却绝望的发现,那个出口被掩盖在干尸群之后。
眼见着部分干尸转过身,要对自己这个闯入者进行制裁,好运的青年头也不回地朝着通道中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仍在外面的众人内心也在进行着拉锯战。
上前,也许马上就会死;不上前,暂时死不了,可迟早会被困死在这里。
虽然对密密麻麻的干尸感到恐惧,但在场的众人已经做出了决定。
帝释天率先扫出一道掌风:“冲过去就能活下来。”
他功力远超在场诸人,即便受到了阵法限制,速度仍比干尸快,因此,很轻易地从干尸群中穿过,还打乱了它们的队伍,使得铜墙铁壁似的干尸群出现了一小片空地。
身后的众人皆有着强烈的求生愿望,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赶忙几人一组,一面突进,一面对周围意图扑上来的干尸进行打击。
也是他们懂得抓紧时机,最后,竟有超过一半的人活了下来。
然而,他们的厄运还没有结束。或者说,如果没有走上刘家先祖特特为子孙所设的考验之路,那么,无论来者有多么强大的实力,在茂陵深处只能步步都是厄运。
接下来的密道中,暗器更加的密集。只是,与先前的暗器不同,这里的暗器所用的材料皆是取自“见血封喉树”,一旦被刺伤,或因伤势过重当场毙命,或因血液凝固而在二十到三十分钟后送命。
即便好运,没有被暗器刺中,周围仍有以“见血封喉树”为材料建造的障碍物,上面淬满了剧毒的r-u汁。这条通道中本就黑灯瞎火的,若是先前在别处受了伤,伤口又不幸撞上了障碍物,那也是九死一生。
通道很长,长得让人有些绝望。
帝释天内力深厚,但到底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眼见着在跃过一栏障碍物后死角处又袭来数支见血封喉剑,帝释天正因重心不稳无法立马躲避,便随手拉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人挡箭。
那人是平日里对帝释天最为忠心的一个侍从,却身重数箭,痛苦而亡。众人见了,虽早知帝释天心x_i,ng,却仍是不免兔死狐悲。对日日伺候他起居的人尚且能说舍就舍,他们这些人的x_i,ng命在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