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桑扈等羌灵被国主骞玄欺压,太子阮玉深深同情羌灵一族,便决定帮助桑扈等人反抗自己的父亲。
阮玉帮助桑扈亲手建立起廌国,意喻自由平等的国度,当时桑扈视阮玉为全族的救命大恩人并表示愿唯太子马首是瞻。可太子殿下阮玉志不在此。
“如不嫌弃,愿与国主撮土为香、结为异性兄弟。”阮玉对桑扈道。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与他们低贱的羌灵结为兄弟,当时他们都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当他们的新任国主与太子殿下真的喝下掺了对方鲜血的烈酒时,他们对太子殿下阮玉的尊敬到达了顶点。
可是好景不长,短短三个月后,国主骞玄便发现了廌国的地点,举兵灭族。二太子阮玉被羌灵一族认为是叛徒,被全族诅咒。
桑扈在临死前与阮玉割袍断义,并在脸上划了一道疤,表示生生世世都不在原谅他。
没想到,千年后的今天,竟然还能从桑扈口中听到“兄弟”这两个字。
阮玉心中五味杂陈,神色复杂地望了桑扈一眼,目光竟隐隐有些水润。
“阮玉兄弟,既然我们重新和好了,哥哥想跟你谈件事。”桑扈突然将阮玉拉到一边道。
“哥哥请说!”阮玉还未从桑扈承认他为兄弟的激动中恢复过来。
原主阮玉从来没有背叛过羌灵一族,从来没有!阮玉知道原主的情感跟意识完全控制了这个身体,他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既然又成为兄弟了,那哥哥之前欠你的那些钱……”
“哥哥放心,那些钱。我从来都没想找你还!”阮玉勾了勾唇道。
听了阮玉的话,桑扈双眸骤然一亮,拍了拍阮玉的肩膀,笑眯眯地说:“本座想说的是,能不能再挪五十亿修真币给哥哥我应应急。”
说来说去又回到钱上,怎么千年前就没发现桑扈这个人这么贪钱呢。
不过阮玉可不是个软柿子,任由桑扈予给予求。之前答应给他钱。是为了安置好妖城中的城民,如今一切都已经进入正轨,根本就不需要钱,而且他实在没有勇气再找温香借了。
他与温香充其量不过是双修伴侣的关系,而且只有他才能从双修中获得好处,温香可什么都得不到。
阮玉终于拉下了脸,不管桑扈怎么花言巧语,始终不为所动。
就在这时,之前那个叫阿毛的少年却突然走到温香的身边,道:“我认得你,你是长青,对吧!”
长青。一个好久远以前的名字!温香一时没反应过来,冷冷瞥了那叫阿毛的少年一眼。
似乎被妖王身上的凌冽之势所压迫,阿毛的眼神有些发怵,不过他并没有后退。
他从怀中拿出一只古朴的发钗递至温香面前道,“当年你娘把你卖给柴大官人之后,便后悔了,马上前来寻你,可是你已经偷偷溜出柴府了。当年你母亲便将这发钗交给我,说是交给柴大官人替你赎身。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你与柴大官人都没有再回来……”
孤傲冰冷的妖王殿下细细听着阿毛说起当年的事,脸上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冷冰冰的神情。
娘,对于温香这个死过那么多次的人而言已经毫无意义。那个女人,他也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如今,他唯一想要守护的,便只有他的殿下阮玉,这便是他生而为妖的全部意义。
见妖王温香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阿毛觉得有些尴尬,可是东西既已递了出去,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所以他也只能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等着温香接过手去。
“咦,这个发簪既简单又大方,我喜欢!”阮玉突然跳了出来,从阿毛手里抢过那发簪,啧啧叹道。
“殿下若喜欢,那便送给殿下吧!”温香唇角终于勾出一抹笑容道。
阿毛呆呆站在原地,神情变得有些恍惚,眼前这个人虽然长着长青的脸,却再也不是长青了。
在阿毛发呆的瞬间,温香和阮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跟着那抹绿光,来到千里之外的流沙之地。
……
“长青……”二人并肩走着,阮玉突然回过头,叫了温香的本名。
一路上,阮玉一直长青长青地叫着,温香也渐渐随了他。
“我很想知道以前香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阮玉问。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阮玉有问,温香必答。
“这么说来,香香以前也是麒麟国人士,香香可认识我?”
“太子殿下是整个麒麟国最为珍贵的人,我自然认得!”温香勾了勾唇道。
“那个阿毛说你以前逃出了柴府,后来香香又去了哪里?”其实阮玉很想知道为何温香后来会变成一具长满花的骷髅头,当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此事是温香最忌讳之事,他也不好直接问出口,只能旁敲侧击。
温香终于不再说话了,只是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件貂皮披风,盖在阮玉身上道:“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流沙之地,早晚温差极大,殿下小心着凉!”
既然温香不想说,阮玉也不好强求,只是终有一日他一定要知道他的香香在千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香香,看,这里的日落好美!”阮玉与温香并肩而行,一手指着天际那轮笼罩在红霞中的落日道。
……
流沙之地,绵延千里,寸草不生。
相传,烈火炎域的入口便是在这片流沙之地中。
夕阳映照下,亘古荒凉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