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说完,没等老太太说话,就大踏步的出去了。
“这混小子,没事儿。”老太太已经习惯了,她见陆银山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知道又抽什么风。
第4章 苗头
“丫头啊,你还有个哥哥吧。”老太太拉着付春深,半晌都没停,也是她高兴,来了兴致,老人家上了岁数,难免婆妈一些。
付春深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怎么不见他。”老太太记性好,又接着问道。
“我哥哥他,出去办事了。”付春深踌躇着,却没有别的理由。
老太太不疑有他,见他面露难色,便没再问下去。
两个人又对坐着,聊了一会儿,老太太乏了,又听丫鬟说,大爷睡了,便走了。
付春深满怀心思的回了屋。
他轻轻推门,怕扰了陆金山。
屋子里很安静,陆金山毕竟才缓过来,又刚折腾了一番,并没有醒。
小丫鬟守在床边,手里的蒲扇轻轻扇着。见他回来了,忙退到一旁。
“大少奶奶。”
付春深不习惯别人对他行礼,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秋日里,风很凉,但付春深觉的困倦,他见院子里没人,索性搬了个椅子,晃晃悠悠的出去,坐在那棵海棠树下,头枕着胳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要不,挑个机会逃跑吧。他没昏睡过去之前,在心里嘀咕着。
一时间,只有几声鸟鸣。天气晴朗,微风半卷着,刮的树叶哗啦啦的响。
快中午了,陆银山回来了,带了一大堆滋补品。
他如今当了官,大小管着上千号,听说大爷醒了,送礼的都排成队了。
卢凉跟着他,手里拎着东西,闷着头,一路上也没吱声。
陆银山觉得奇怪,往日里,卢凉总是盼着回家,他还笑他,说他没断奶,总嚷着回家干什么。
现如今这小子竟是一个字都不提了。
“卢凉,怎么了?”状若无意的,他回头问了句。
卢凉摇了摇脑袋,什么都没说。
两人进了院子。
陆银山看见他的小嫂子正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缩着脖子。
他目光闪了闪,把东西给了卢凉,一仰头,让他先进去。
卢凉便拎着东西,闷头进了屋。
陆银山摸了摸眼睛,还疼着呢。早晨他老娘就问是怎么了,他只能搪塞着说,昨天喝酒,跟他们打拳,不小心擦到的,老太太虽然不信,但也没深问。
悄悄的走过去,陆银山蹲下在石桌旁,打量着这位新嫁娘。
睡着了,眉毛蹙着,一双眼弯弯的,昨个他啃的地方贴着膏药,遮的严实。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翼一般,十分漂亮。
还挺机灵。他想着。
头上的海棠叶子落下来,飘在付春深的头发上。陆银山站起来,轻轻的捏住。
突然的,他看了看付春深的耳垂。
怎么没有耳洞呢?
寻常姑娘不都是打耳洞的吗?
他长出去耍乐子,姑娘家的事情倒是知道的很详细。
一双手,钻在付春深的小脸下面,摸着他的耳垂。
白嫩,软渥,但一点痕迹都没有。
突的,他冒出了一个想法。副官说付家兄妹长得十分像,老太太说付家大哥没能参加他小妹的亲事,是因为出去了,没赶回来。
他不怎么信。
这个是个没耳洞的,莫非……
别是给我来了个狸猫换太子吧!陆银山想着,急忙凑近了看,希望找出什么破绽。
他生的高大,这么压下来,整个就把付春深罩住了。
他扯着他的耳垂,想看仔细。
到底有没有耳洞!
“嗯……”付春深耳朵一疼,马上就醒了,他转过头,就见陆银山一张放大的脸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