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成年大白猫,裴继州提溜它像拎着麻布袋,随时都能甩垃圾桶。
易多言看他一脸嫌弃,忙把大白猫抱在怀里,国际标准的抱法,捏着它的爪子,问:“你养只猫都不知道!”
裴继州看着两条光滑的大腿,心猿意马地解释:“这个是老房子里的,以前猫猫狗狗的,现在只剩下它一只,就抱回来养了。平时也都是刘姨在喂,但她猫毛过敏。”
易多言记忆里确实有那地方不是训练有素的黑背狼狗,就是五花八门的猫,一年生三窝,窝窝存活率百分百,猫肥体胖,只只营养过剩。
他还记得给所有猫起了名,小黑小白小花大花换着花样来,词穷了就用人名,他问:“那只多多呢?”
多多只是白手套大黑猫,体态优雅,总喜欢占领高处,被称为猫之王,所有猫都怕它。易多言是孩子王,堂而皇之收它做副帮主,带领一群小弟并一群小猫,欺负欺负狗,再祸害祸害花园。
裴继州穿着合体的西装打着领结远远的看,手里还要捧一本害得他胳膊疼的书,旁边的管家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少爷,您是大孩子,不能过去。”
裴继州陪着那只高高在上的多多猫,渡过漫长童年,后来多多猫病死。他亲手葬在花园里,立了块小小的无名碑。
往事如烟,裴继州揉了揉易多言脑袋,易多言似乎跟猫通了气,福至心灵地举起白猫,一人一猫眼睛都瞪得雪亮。他勉为其难地点了点白猫头,同时决定隐瞒真相:“不在了,你喜欢它就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