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山脸色微白,却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上秋,你来了。”
叶上秋居然也跟着点了点头,斗笠上垂下来的帷幕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是,我来了。”
他们像是在打着什么机锋一样,其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诡异和凝重。
许应山看着面前的叶上秋二人,神色越发地y-in沉。
在场的修士似乎也想通了什么,看向许应山的目光重新掺上了一丝厌恶。
“宗主怎么好像不愿意见到我们师徒二人?”商余辞含笑问道,“是因为宗主觉得……我们不该出现在此处吗?”
“你是何人,上秋便是这样教你跟长辈说话的么!”许应山长眉一竖,怒斥道。
商余辞从善如流地低头:“宗主教训得是,弟子僭越了。”
他这么好声好气地道歉,硬生生地就将许应山的火气堵在了心口,咽不下去,发不出来,气得他眼中怒气升腾,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
这时,叶上秋动了。他抬手揉了揉面前少年的头发,然后又转道将手放在了那顶斗笠上,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就将那顶斗笠取了下来。
众人抬眼看去,一阵哗然。
只见一张j-i,ng致昳丽,几近妖异的面孔上,不知道为什么横亘了一条巨大的、深色的疤痕。那条疤痕极大,占了满满的半张脸,一直延伸到另外一半完好无损的右脸上,硬生生地将这样一幅完美的画卷破坏殆尽,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极为强烈的遗憾——如果这张脸没有了那道疤痕的话,又该是怎样的绝色?
黄老怪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突然出现的叶上秋两人身上,而是往他们的身后看去,眼底浮现出一抹疑惑。
商余辞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朝他温和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