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恨不得对他撒盐,去除邪秽。
“去死吧,臭小鬼。”他大喊,“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
“地低辛、可的松、庆大霉素、复方卢丁……”穿白大褂的男人在药箱中翻腾,“找到了找到了,吗啡。”他的双膝紧贴地面,人竟然缩成一团在地柜前翻来翻去,姿势很不雅观,白大褂也染上灰,外人看来绝对无法相信他为医师,更无法相信他在横滨享有盛名。
“为什么要找吗啡?”
“当然是为了减轻病人的痛苦。”森医生回答,“哎,真是可怜啊,难得外出一次肩膀上就多出一个孔,打的位置又妙,最近是y-in雨天,只要一下雨就会疼痛难忍,作为医生也不能看自己的病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少剂量地服用吗啡应该没问题。”
“唔。”太宰治腿翘着,“真是负责。”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森鷗外,“只是医生的天职而已。”就跟他真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似的。“说起来,”他问,“最近跑我这里还挺频繁的?”
“没办法。”太宰治说,“因为横滨是罪恶之源,只要追查都内的时间无论如何都要来到这里。”
森医生坐回椅子:“你一个人来的?”
“不。”太宰治说,“两个人,但那孩子,似乎跑丢了。”
森鷗外饶有兴致:“是你收养的孩子吗?”
“没错。”太宰治说,“是未来能在各地掀起风浪的聪明孩子。”
“这种评价真让人期待。”森鷗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抽屉,他把上首的文件抽出来,整理齐,递给太宰治,“你要的资料。”
“不愧是森前辈。”太宰治说,“效率真高。”他笑了,“简直就像是,早就把这些情报捏在手里整理过一样。”
“说什么啊,太宰君。”森鷗外也笑了,他们的笑容是那么相似,又那么不同,“只是最基础不过的职业道德罢了。”他又说,“既然你收养的孩子在横滨,那我有机会见到他吗?”
“最好不要。”太宰治苦恼地说,“我可不希望修治君染上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