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夙清云一怔,“呃..退下吧!”
第二个士兵,也单膝跪拜禀报:“报告王爷,中山王也在攻城中受伤了,他的左腿被车辙碾过,残废了,医不好了。”
夙清云摸了摸鼻子,这也太巧了吧!“知道了,退下!”
这时在夙清云身边的左丘傲星,端木英达等将士听后都纷纷高兴起来,那些亲王是残余的皇族,一瞎一残都是好事。
只有苏然与姬嘉相视一笑,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苏然在石城时就想到了这些亲王,据早前收集到的情报,奇怪的的是他们是李雍的兄弟,却无男嗣,中山王有两个女儿,淮y-in王尚未立妃无出,而汝阳王是病秧子,无后。
汝阳王一直身体不好,苏然早已知晓,所以她主要针对其他两位亲王,可以说这次那两人受伤都是苏然在石城门时侧耳吩咐姬嘉的隐锋秘密去干的,不直接把他们杀了也是有所考量的,一下子死两个亲王,毕竟是大事,容易令人起疑。
有些事情,不好由夙清云去做,或者她根本不屑于去做,作为辅佐她的人,自然要为她的道路扫除一切阻碍,不然前期的功夫岂不白费,为他人做了嫁衣,这种事情苏然怎么会让它发生。
如今风国朝堂皇族基本灭绝,大臣只留下了寇丞相,可以说这寇朵的父亲寇丞相,这人的风险意识实在太强了,自聂远风登基后,他就称病一直窝在丞相府不出,也躲过了这一劫,苏然想到这里,目露幽芒,这寇丞相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三位亲王一瞎一残一病,自古仪容不整者不可为君,试问一个瞎子,一个瘸子,坐在龙椅上有何威信可言,剩下两个养在深闺的郡主,风国会落入谁的手中,明眼人都看得出,但不能由自己人主动去要,不然吃相难看,这就要用到寇丞相,由他带动请愿,那么一切顺理成章,还可以为夙清云留下贤名。
夙清云看了眼苏然,苏然则撇嘴扭头不去看她,苏然从来不屑于邀功,这一点夙清云早就明了,一见苏然这个模样,夙清云多聪明,自然猜到此事定与苏然脱不了干系。
有时候夙清云真的很庆幸,苏然这种人,若是敌人,真是太难对付了,头脑j-i,ng明,目光长远,又心狠手辣,幸好她是自己人。
不过夙清云现在没空多想这些,等手下把金銮殿清理一番后,这里又是个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权利至高所在了,好像上一幕从未发生一般。
苏然:“王爷,今夜留下左丘将军守卫皇宫,我们应该立即退出皇宫,回到风阳王府。”在她看来,这里已是囊中之物了,此时撤出皇宫,对夙家军及夙清云的名声都有益处。
夙清云思索片刻,觉得苏然说得有理,她点头道:“左丘将军,你的天隼军留在皇宫守护,严令众将士,不可做出任何偷抢财物,侮辱宫中妃嫔宫女之事,查出立斩,不必汇报。”宫中尚留有些不受宠的妃嫔及太妃,所以夙清云有此命令。
左丘傲星听后,浑身一震,向夙清云一拜,大声应道:“末将领命!”
“另外,令人通知京城百姓,叛贼聂远风一众已经伏诛,他们可以恢复往常生活了,这事你去办。”夙清云看向苏然。
苏然点了点头,这种小事情她自然不会推诿,吩咐下面的人一声即可。
夙清云退出金銮殿时,回头深深望了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一眼,如今的情势,不用多想,这个皇位定是她的了,而她也能更好保护洛栖了,能护她周全,免她惊慌,这一点她很满意。
“小栖!很快就可以接你回京了。”夙清云心里这样想着,她嘴角含笑,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皇宫。
风阳王府除了聂远风命人来带走老王妃替身时有所伤亡,其余的一如往常,回府后,夙清云等人纷纷回房休息,连日奔波厮杀,大家都早已疲惫不堪。
尧城的今夜,有着大战后的死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淡淡的月光下,到处是未清理的血迹,尸体。
不过这一切,夙清云早已下了命令,黎明前一定要清理干净,明日的尧城将焕然一新。
第二日,十二月十五一大早,夙家军的军士在尧城的各个街巷奔走,张贴告示,敲锣大声告知百姓们,叛党余孽余已除,百姓可以安心上街做营生了,经过连续动乱,起初百姓们不敢相信,慢慢的靠近城墙的住户率先出了家门,因为他们隐隐约约都听到了昨日士兵们的口号及喊杀声,有人带头,很快的消息传开了,自十二月八日冬祭就憋在家中百姓们,终于纷纷踏出了家门,一个个如获新生般,都对风阳王感恩戴德。
这一日,在尧城的西市,斩聂家余孽,很多百姓自发去观礼,当然主要是去砸菜屑吐唾沫的。
夙清云呆在风阳王府,一日未出门,苏然在姬嘉的陪同下去了趟寇丞相府中。
受伤的淮y-in王,中山王及病秧子汝阳王带上自己伤亡过半的军队回了封地,尧城周边三城的郡守也各自回城。
夙家军接手了禁卫军,羽林军的降军,这一仗下来,夙家军原本带来的十万军士反而变成了十五万,这一仗,夙家军名利双收。
端木英达与左丘傲星都心里喜滋滋的,他们都庆幸这么好的差事没被天策军的程弘抢走。
一大早尧城的四面城门都大开着,允许人们通行,滞留在三城外驿站的各个州郡送往朝廷的文书也纷纷如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