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恩却正色道：“以前买假眼。”

“噗，我不是在问每个版本该怎么挂机好么！”

“买不起女神泪的时候出六个仙女护符。”

“…………”这人是在开玩笑没错吧，可为什么说得跟真的一样！

两个人一边侃一边走到d休息室放下贺连恩的装备，程野正拿着手机点外卖：“你们要什么……”

“炸j-i。”贺连恩开口道，“两人份，随便点。”

“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炸j-i！”莫名其妙被人做了主，陈易安还有点小爽，开口想问贺连恩怎么知道他想吃炸j-i，结果田某人在旁边不知好歹道：“a神以前不是不爱吃垃圾食品么？”

贺连恩斜了他一眼：“我还不喜欢垃圾中野。”

“！”田某人哭唧唧，“为什么喷我？！”

无缘无故被喷的顽皮豹道：“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陈易安看见他们两吃瘪，更觉得好笑，再他接话之前，贺连恩已经拽着他后衣领往外走了：“去大厅看比赛。”

“哦哦……别拽！别拽！衣服拽大了！”

然后他就被拎到了大厅。

休息大厅比战队休息室更适合看比赛——因为里面置放了一块超级大的显示屏转播，看比赛很爽。所以没过多久，d众人，都跑到休息室来看比赛。有没有第五局还不好说，要是其他战队的兄弟们给力，今天这都算下班了。

的上单——好豚鼠，今天还没见过陈易安，一看见他和贺连恩走进来，立马打了个招呼，笑着道：“……性感43哈？”

“……性感个腿！”陈易安自然而然地走过去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贺连恩一言不发地跟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好豚鼠看了眼贺连恩：“a神今天状态有点好啊。”

“还行。”

他们谈笑间，第三场比赛即将开始，分析台汇报了夏季赛两队的战况和一些选手数据图之后，小姐姐道：“好的，让我们把镜头交给解说台。”

陈易安心下一惊，d拿下第二局实在太高兴，他几乎忘了这件事。

他动作幅度很小地侧过头，用余光悄悄地看着贺连恩的表情，接着dr.z的声音就和特地来火上浇油似的出现：“上一场dl将以3:0的完全优势蝉联亚洲冠军。”

贺连恩眨了眨眼，初次之外再没有更多表情。

“……a神？”陈易安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对方转过脸淡淡道：“嗯？”

陈易安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问出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跟dr.z以前是不是关系很好啊……”

其他的人各自闲聊着，包括他旁边的好豚鼠，都很自然地一边玩手机一边时不时抬眼看下ban/k；只有他和贺连恩，像是陷入了冰冻空间，他能明显感觉到身边人散发出来的寒意。

完了完了，不该问的，问他以前的事干什么，这又不是相亲现场，还带调查的？

陈易安追悔莫及，贺连恩好半晌才回答道：“还可以。”

还好，解说台虽然一直在说话，但画面是给到了游戏，眼看着ban/k做完，英雄们进入召唤师峡谷，他和贺连恩都没再说话。

很快，等到各家外卖到了之后，网瘾少年即刻化身民工团体，全体端着盒饭，边吃边看比赛，还要抽空点评一两句。

陈易安不敢再随便乱问，只好吃着炸j-i，专心看比赛，偶尔会不动声色地看一眼旁边的贺连恩。可对方从那个问题之后就彻底变成j模式，炸j-i袋子放在手边的空位上，丝毫没有要吃的打算。

好豚鼠很快察觉了旁边的气氛有点沉重，小声问了句：“43今天怎么不bb？”

“啊？”

“你这么安静，我都有点不习惯。”好豚鼠道，“上次排位的时候你跟简直是在说相声。”

“哈哈哈，我心系洲际赛，无心唠嗑，知道吗！”

就在他们两说话的时候，贺连恩突然站起来，动静不算大：“我出去买点东西。”

陈易安扭过头看他，“……买什么？”

“口香糖。”

贺连恩说完这句便走了，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多余的话，好像跟平时并无差别。最好的证明就是其他人，包括好豚鼠，大家都不会对他的突然离开抱有疑问。

唯独陈易安，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惴惴不安到了极点。

手里的炸j-i变得索然无味，陈易安快速咬了一口，囫囵吞枣地咽下去，猛灌一口冰可乐，然后放下东西往外走：“……我去休息室换件衣服。”

好豚鼠不疑有他：“嗯好。”

陈易安顺着选手通道往外走，贺连恩既然说要买东西，应该得完全出了会场吧？会场里只有自动贩卖机，里头还只有喝的。

他这么想着，走了出去，外面天色已经开始沉了下来，这周围地势开阔，远远能看到日落的红霞，仿佛因他此时的心境，有种奇妙的萧条感。

原本陈易安是打算随便找个路人问问附近的便利店在哪儿，结果一抬眼就看见了马路对面的711，便直直朝那边走过去。他站在马路边上等红灯，已经能看见那边贺连恩的身影从便利店里出来，就站在门口。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没有要回来这边的意思，而是拆开包装，然后——点燃了一根烟。

陈易安瞬间想起贺连恩以前的话，他喜欢嚼口香糖是为了戒烟。

那现在抽烟，是不是因为跟dr.z真有段令人不愿想起的过往。

事情思考到这个层面上，自然而然地就会往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