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办法,你去排练。”
算是了了一桩心事,王炎景的心情好了些,甚至觉得新助理婉转打听“你和邵何安是什么关系”的屁话不那么烦了。
大清早咋咋呼呼的,时间紧凑,但还是按时到了排练的地方。
“朱教授早上好。”王炎景问好,看向旁边的小伙子,“这位是?”
“我的学生,凌一恺。”
“你好。”王炎景笑着问好。
朱教授搓了搓手,等他看过去才支支吾吾说,“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人叫来了,但我觉得排练不能马虎……“
王炎景大致猜到了缘由,还是装傻问了,“发生了什么事?”
“子骁生病,没办法排练了。你先和一恺对戏好吗?”
“行。子骁没什么事吧?”王炎景看得出朱教授是真愧疚,不为难了,而且新搭档看起来老实巴交很好脾气,怎么想都比陈子骁要强得多。
朱教授叹气,“他没说。”
王炎景也不继续问了,
不一会儿,陶振凤老师也到了,对于临时换搭档直接摆出了不赞同的脸,说了“排练只有几次机会,这么换人,到时候上台怎么办”之类的话。
朱教授的脸都被说红了,王炎景赶紧圆场,拿着剧本去请教。
幸好,搭档凌一恺在校期间参演过几出话剧,为数不多的经验对于《表演盛宴》这种当场演给观众看的节目形式很有用处,为人勤奋好学,硬生生把陶振凤的偏见给扭过来了。
王炎景渐渐进入状态,念着最考验人的那一段台词,“你算老几……”
应该是爆发的时刻,气势却生生蔫了下来。
“停。”陶振凤疑惑,“炎景,你嗓子不舒服吗?”
王炎景摇摇头,从嗓子眼里面挤出了一个字,“没。”
“分明是不舒服嘛……”陶振凤发现他一直盯着放东西的椅子,“你是不是想喝水?去吧,休息一下。”
王炎景盯着那一处,有气无力答,“好。”
整个屋子,只有他能看到。
放东西的桌椅那边,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热闹——灯上挂了一个吊死鬼,桌上摆了个咧嘴笑的头颅,敞开的包包里爬出了一个血r_ou_模糊的人形物体,走到哪里就留下一条血路。
王炎景乍一看被吓到了,瞬间出戏,什么情绪什么台词忘得干净。
“喝水呀。”陶振凤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