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道:“这两日,圣上频繁举行家宴,凡是未出五服的皇亲都要参见。”各府里都有默契,带着去的都是俊俏的后生,年纪清一色的十五六到二十岁,都还是没成家,没立业的。
宴席上宾主尽欢,后又有几场比试,不过是一群人花拳绣腿,招式煞是好看,就是战斗力平平,结果茜香国女王一个都没挑中,很简单人家女王亲自下场一试,这帮子人就露出马脚,被人打得东倒西歪,圣上大为火光。
又道:“我估摸着过几日圣上还是要召见的,不过这次不仅仅是皇亲,估计凡是数得上号的家眷都是要去的。”便笑盈盈的望着众人,旁人还好,王子胜当即紧张起来,“那如海呢?你可是要去?”林如海道:“我是家中独子自是不会的,更何况我现在不过是个翰林院编修才是六品罢了,这等场面恐怕还不够格。倒是子胜要小心一二呢,谁让子胜尚未娶妻呢!”王子胜心下大安,“五十步笑百步,大家不都是未娶嘛,到时候家父恐怕要带着二弟三弟去,毕竟也是大人了,该出门交际了,我来照顾家里。”
马旭真道:“还是王兄弟要抓紧了,听说座师的嫡出yòu_nǚ刚刚及笄,当日一拜见座师便将爱女许配了,就差上门提亲了。”咣当一声,王子胜手里的茶盅摔了粉碎,猛地站起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一点风声都未曾听过。”
马旭真笑道:“当然不能漏了风声,毕竟关乎女孩儿的名声嘛,说来我倒是和如海成了亲戚,正好是内子的两姨表姐妹。”林如海笑道:“就在此处说说就行了,表姐夫大人,省的添麻烦。我先去陪子胜换件衣服去。”
一出了院子,王子胜脸当即铁青,“这是真的吗?”
林如海望着王子胜道:“是真的,今天叫马旭真来,就是想通过他的口告诉你这事儿。”温言道:“我对你、杨牧和贾赦一样,一直当兄弟看待。可能是我从小一个人的缘故,所以对你们亲热一些,但是恪守礼仪,从未越雷池一步,也不知你是啥时候有的这种念想,我不能看着你在这么走下去了,一步错步步错,多少人都是从小的地方开始犯错的,一旦被染黑就白不了了。”
王子胜嘶哑声音道:“可我喜欢你。”少年时的爱慕,终究成了心魔,每次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吸引着自己的目光,不知不觉就陷在这温柔乡里,无法自拔,本以为可以天荒地老,谁知就这么无情的被打碎了,还是心上人亲手打碎的。
彻头彻尾,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从未在乎过。王子胜感觉心里像魔怔似地,就想要他,狠狠地摁倒,不想其他的,什么家族,全都不顾及了。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出,就占据了整个大脑,王子胜觉得自己已经被心魔吞噬了,双眼通红的望着对方。而林如海自打说出这番话,就避开了王子胜的双眼,怕是一看之下,陷进去,也就没有察觉,王子胜的眼睛已经通红,不,是血红,不像是人的眼睛,更像是从十八层地狱跑出来的厉鬼。
王子胜一把摁住林如海,两人都靠在假山上。这时林如海才惊觉,“子胜,你要干什么?”还没挣脱开,王子胜已经霸道的开始动手动脚,固定住脑袋,直接咬上了林如海的嘴唇,好半天,才分开。
望着对方,王子胜感觉从心底传来一阵阵的愉悦。
听得一旁的游廊里传来了一阵惊呼,似乎是年轻女子的叫声,还有这打翻盘子的声音。王子胜一怔,扭头望去。趁着这个空档,林如海挣脱了王子胜的禁锢,极为狼狈的离开,过了好久王子胜才发现手上有血,但是觉不出疼痛,再一看,假山上隐隐约约也有血迹。这,不是自己的雪,而是林如海的血,被刚才的事情一搅和,王子胜终于觉得自己找回了几分理智,眼眸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深呼吸了几次,先从小路转回自己的院子,换上一身衣服,瞧瞧西洋镜子里,自己已是没有大碍,这才回到席面上。
马旭真已经和薛家兄弟开始称兄道弟,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看到王子胜回来,不过是点了头,就继续了拼酒,还是薛文起道:“马兄和小弟极是投缘的,今日就想和马兄同塌而眠。”王子胜赶忙答应了,又派得力的小厮送回客院。
一送走客人,王子胜急忙回到院子里,只留紫菱、青颖二人,吩咐去打听今日谁靠近了别院。
躺在床上,王子胜感觉筋疲力尽,不多时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哪成想第二日就发起高烧,本来王子胜觉得没什么,也没让人请太医,就是在炕上歪了一上午,结果到了晚间不禁没有退烧,反而更加严重了。这下屋子里的丫鬟就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