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泰抬头喃喃道:「梁青竹出事不过半日,身在吴子郡城的我不过刚刚得
知消息,梁山剑宗的人便能赶到?林小姐不觉得这一切太过滑稽了么?」
「你是说?……」
林轻语秀眉微蹙,接着开口道:「但是梁青竹确实是死于‘大碎裂鹰爪’之
手……」
「呵呵……」
高铁泰嗤笑一声:「林小姐对我苍鹰派如此熟悉,难道不知我派早已有人传
言梁青竹是死于一种和‘大碎裂鹰爪’很是相近的秘技上么?」
林轻语微微一笑:「高掌门终于要开诚布公了么?」
「我高铁泰修道一生,身为苍鹰派的掌门,在东玄洲也算是有名有姓,不想
让人给当成棋子罢了!」
「所以那日高掌门见了梁以珊,并未下死手……」
林轻语澹然道。
「若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梁以珊,梁山剑宗……呵呵,恐怕就真的变成疯狗
了!」
高铁泰讥讽道。
「高掌门既然没有杀梁青竹,难道就没有与那梁山剑宗解释过么?两家开战
过后,高掌门可曾见过那梁仁兴?」
林轻语突然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话。
「林小姐说的哪里话,两家交战水火相侵,我与他怎还可能相见……不过一
开始纷争将起之时我主动放下身架,亲自修书与那梁仁兴,其中写尽两家开战的
利害关系和我不可能杀他儿子的重重理由,不料那个老匹夫非但不信,还将我派
去的人尽数斩杀!」
高铁泰阴沉着脸道。
「那若是梁仁兴根本就没看到高掌门给他写的信呢?」
林轻语似有所指道。
「你是说?……」
高铁泰喃喃说道,突然心中一动,继而面色大变:「你是说梁山剑宗有人暗
中截杀了我派的人,然后说是梁仁兴所为?」
「呵呵……」
林轻语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接着停顿一下,看了看高铁泰一脸阴云密布的
神情,才接着道:「我说与师弟的那句话,‘尽快解决自己门派中潜在的威胁’
,不光是苍鹰派,梁山剑宗何曾会少?」
「莫不是我与梁仁兴都遭了旁人的手段了?……」
高铁泰眉头紧锁,咬牙切齿道。
「这一点我不敢肯定,不过若是今日高掌门说的都是实话的话,当真没有对
梁青竹出手,那必然其中另有隐情,而且梁仁兴也并不知情,毕竟,他不可能为
了挑起两家纷争,拿自己的儿子性命做开战的借口……」
林轻语澹澹道。
高铁泰听了林轻语的话,沉默不语,心思急转。
良久,又听林轻语开口道:「高掌门……」
「啊?……」
高铁泰缓过神来,急忙道:「林小姐请说!」
「第二个问题……」
林轻语笑了笑,眼神紧紧的盯住高铁泰,一字一句的问道:「高掌门从什么
时候改变了想法,反而想对那梁山剑宗下死手,而且对于两家的纷争有了胜券在
握的信心的?」
「哦?」
高铁泰先是心中一惊,接着轻咳一声,故作一脸疑问的回答道:「我不明白
林小姐的意思!」
「呵呵……」
林轻语也是微微一笑:「既然高掌门不愿意说,那也无妨,不过我们也没有
了继续谈下去的必要,若是像高掌门方才所讲的,再遭了旁人的手段,我妙法门
可就相助不了了!」
高铁泰听了林轻语的话,脸色时阴时晴不定,许久才苦笑道:「林小姐果真
是天资聪颖,居然这都能够窥一斑而知全豹,赵姑娘让你前来相
助,果真是没有
看错人啊!」
「高掌门谬赞了!」
林轻语澹然道:「梁以珊那日前来,高掌门心中仍是留有余手,想来是对两
家纷争仍是犹豫不决,南平郡的形势一直都对苍鹰派不甚有利,不过高掌门为了
顾及两家的紧张关系并没有真正的在南平郡交战,哪怕前不久刚刚吃了败仗,也
只是让苍鹰派的势力暂且退出南平,而仅仅过了不过数日便是很快让我师弟前往
南平,无非是想将梁山剑宗在南平郡的势力全部清除,南平郡的重要性对梁山剑
宗来说毋庸置疑,一旦苍鹰派真打算夺取南平,那么两家必定全面开战。高掌门
既然做了如此决定,也就代表了与梁山剑宗死磕到底的决心……」
「不过……」
林轻语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什么?」
高铁泰的脸色愈发铁青,沉声问道。
「只是有一事不明,到底是什么能够让高掌门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全下定决
心,与那梁山剑宗全民开战。莫非扫除梁山剑宗带来的好处能够比清除苍鹰派内
部潜在的威胁还要重要吗,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高掌门不会不明白吧?除
非……」
「除非什么……」
高铁泰脸色急变,心跳也开始慢慢加速起来,他好像已经知道林轻语要说什
么了。
「除非高掌门得到了一个极大的助力,也或者说是有人给高掌门许了一个天
大的承诺,而一个梁山剑宗所带来的的阻力和苍鹰派内部的潜在威胁甚至说哪怕
整个苍鹰派,比起这个极大的助力与天大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