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你压根不需要重新换一个角度再睁眼，因为我已经在你意识到这一点前，换了十余种不同角度闭上眼睛后重新睁开再看，结果一点没变化！”

“对，不是角度有误，而是所看对象有毒。”

“太不靠谱了，我一定是看到一次假的情绪控制训练！”

“没错，难不成这是教员与见习猎手联合起来，制造的一出虚假训练大戏？”

“除去这种解释，说实话，我想不到更加靠谱的任何一种其它解释。”

“受训见习猎手整个入梦过程中，安静平和得如同真正睡着，压根没有一丝情绪起伏，与之相反，明明应该成竹在胸的污染者，被其入梦后，表现得却如同受到极大惊吓一般，情绪于后半段时间波动至无比剧烈。”

“等等，说不定我们搞错了双方的身份，原本以为的见习猎手其实是一名污染者，而原本以为的污染者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见习猎手？”

“滚出，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这名你眼中货真价实的见习猎手隐藏得也太深，居然为了跟我们演戏，在零三七这种鬼地方一直潜伏着，直到等我们来临才暴露真实身份？”

“虽说直觉让我认为，上面所有人所说的都是瞎扯，可我却又发现了另一个疑点，导致我又有所迟疑，有没有人发现，这家伙这一次训练耗用时间貌似短到离谱。”

“真相了，我们中大部分人入梦训练，平均时间约为一小时上下，而这家伙从入梦到清醒，所用时间却不到二十分钟。”

“是我们太无能，还是他太强大！”

“这个问题问得真没水平，本能让我对前后两个选项都不想选。”

“各位，各位，你们都错了，最离谱的压根就不是你们所看到的这些，最离谱的是，你们看见那名中年污染者在清醒后的状态吗？其表现妥妥地在无声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俩之间的训练，真正的受训者根本不是见习猎手，而是污染者啊！”

“说得没错，其忏悔得那么走心，怎么听，怎么都感觉他已准备好弃暗投明了。”

“不是吧，这世道污染者可以如此简单容易的重新变为正常人？”

“怎么听，怎么看，我都觉得很假，假到极点。”

“随同秦古一同入梦的陆大人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他也觉得很假，假到没脸当众替其辩解一个字？”

“……”

被引爆的年青见习猎手们，瞬间化为菜市场大妈。

个个满脸激动，如同正与某小贩讲价般，口水横飞至小幅失控的尖声连连。

他们分别从不同角度，发表自个对秦古在这一轮训练中不同细节的看法。

似乎真理尽在他们手中。

在嚷嚷中，各种意味都一点。

但无疑，占据绝大部分份额的意味就是质疑。

质疑秦古训练的真实性。

质疑秦古训练对手的身份。

质疑秦古训练的环节出现某种重大漏洞。

“你们这群小兔仔子给老夫闭嘴！”

秦古没有回应，但在整个嚷嚷过程中，被牵连点名的陆明老爷子却不乐意了，额头青筋一跳，终是从懵圈状态中回神，双手一握，发出一声最强音咆哮。

咆哮声一起。

刚才还如一群看破一切真相正义斗士般，疯狂打嘴仗的二阶段见习猎手们集体怂了。

愤怒来得有多快。

怂得就有多迅速。

但陆明显然并不准备就此轻轻放过他们。

老脸一板。

将一贯以来的尖酸刻薄发挥到极致，毫不留情穷追猛打的继续反唇相讥。

“你们怀疑老夫会配合秦古在训练中作假？”

“哈哈，这可真是一个笑话，退一万步来说，老夫就是配合他作假了，又有你们这群扶不上墙的烂泥有什么关系？想要老夫帮着作假，也要有相应实力与地位才行，不然，你们中有谁过来试试，看看采用任何方法可以说动老夫帮你们作假不？”

“一只只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的时间久了，是不是误以为你们自个就是天下第一，你们做不到，别人也一定做不到？”

“相信老夫，就算你们将此事告到天际去，只要见识略深者，就绝不会听进一个字，性格好的表面上安抚你们几句，性格不好者一准将你们骂个狗血喷头。”

“还污染者也在配合表演呢？”

“你们是集体得了受害妄想症吧？”

“那名污染者被送出来时是什么样，你们一个个都没张眼睛，看不见吗？”

“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能力叫言之能力，能力强者，可以分分秒将黑的也说成白的？”

“自己没这本事不可怕，可怕就可怕在，还不相信别人也可以做到。”

“受训时间短？”

“哈，确实，换成你们恐怕这么一点时间，别说进入深层梦境，连记忆世界都还走不到尽头。”

“……”

随着讥讽时间延长，一群旁观年青见习猎手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个情绪。

眼眶泛红者过半。

已经委屈得哭了的家伙也不在少数。

超初。

听着陆明老头霸气十足代他反驳，秦古还幸灾乐祸的喜滋滋看热闹。

可听了几句之后，秦古额头就开始冒冷汗了。

听到最后。

冷汗直接升级为瀑布汗。

傻傻分不清。

陆老爷子这么做到底是在帮他正名？还是在帮他拉仇恨？

但不管怎么说，有一点他可以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