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哭丧着脸看着林之孝,那真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啊,看得林之孝一头雾水,心想:这个周瑞平时耀武扬威的,居然被一个废物大老爷吓成这样,还挨了打都不敢吱声,也是无能。
周瑞带着半哭的腔调说:“大……大老爷请上座。”
贾赦冷脸道:“坐就不必了,快些把事给我办了,惹恼了我,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刚刚经历了鬼打脸,这样的威胁对周瑞太有震慑力了。
周瑞听到掌嘴两个字,浑身跟触电一样的颤抖起来,何况贾赦说的是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于是,周瑞二话不说的要了周山子和郑石头的姓名、籍贯,登记好长工身份,把册子交给林之孝说:“林总管,这两人是大老爷新雇的长工,大老爷吩咐了,这两人的月例一两半银子,以后都从官中账上支取。”
说完,又小声在林之孝耳边说:“林总管别和大老爷对着干,这大老爷邪门得很,他刚说要掌我的嘴,谁也没动手,我就被鬼打了。你看我这脸,都没有被人碰一下。有什么事,林总管别吃眼前亏,这里哄着办完了,悄悄告诉太太要紧。”因为脸实在太疼,周瑞说话像含着两颗糖,有些含糊不清。林之孝皱着眉头仔细听了半天,也只听了个大概。但是就一个大概,已经吓得林之孝跟丢魂儿似的了。
林之孝刚开始看周瑞给两个长工办了登记,还定了那么高的月钱,早就心生不满,正欲拒绝,但听周瑞说了这番话,林之孝狐疑的看了周瑞一眼,目光又从在第一进打杂的几个小厮脸上一一扫过。这些亲眼见了周瑞被看不见的东西打了,脸颊就高高肿起,现在还吓得在角落发抖呢。林之孝听了刚才周瑞那惊恐的尖叫,又看小厮们的反应,料想周瑞说的实话,就不动声色的为周山子和郑石头做了月钱登记。
一切办完,周瑞亲送贾赦一行出了账房,声调有点发颤的说:“大老爷放心,这二位长工的对牌我马上着人去做,下午就使人给大老爷送去。住处就安排在下人房,正好单勇隔壁就有一间空房,我也马上着人去收拾。”
贾赦点点头,不再理会还在发抖的周瑞和一脸狐疑的林之孝,带着人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赦赦:我有特殊的打脸技巧,酷不酷炫,j-i,ng不j-i,ng彩,刺不刺激,感不感动?
周瑞:不敢动不敢动
林之孝:不敢动不敢动
贾政:大哥你别看我,我也不敢动
第6章
新招收了两个自己很满意的临时工,贾赦心情不错,当天晚上做了一下晚课,就早早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单勇就带了山子、石头在东院门口等候听差。昨天晚上,单勇按贾赦吩咐,把荣国府的大致情况向周山子和郑石头介绍了一遍,两人听说大老爷和二房不和,周瑞又是二房夫人的陪房,就把刚开始听说入贾府做事那点担心都放下了。
贾赦起床洗漱之后,正在盘算怎么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正房,就有传话婆子来说,贾母那边打发了人来请大老爷过去。
贾赦醒来之后只去过一次荣庆堂,那天贾母向他要印章,贾赦没给,母子两个不欢而散。贾母叫他以后不要去请安,贾赦就再也没去过。今天贾母又打发人来请,贾赦稍微想了一下,估计是为了自己雇两个长工的事。
到了荣庆堂,贾赦请完安,贾母瞥了贾赦一眼说:“前儿,柳侯夫人做寿,我也去了。柳侯夫人是个有福气的,长子袭子爵,次子也做了将军,母慈子孝,儿孙绕膝,羡煞旁人。可是这世上吧,有的人有福,也有的人无福,有像柳家子孙那样晨昏定省风雨无阻的,也有遇到那不孝子,不但处处忤逆母亲,竟是请安都敷衍得很的。”
贾赦侧头想了一下,还借助原身的记忆,才想起柳家是谁。是原四王八公中的理国公柳彪之后,现在的当家人是袭了一等子爵的柳芳。贾母说的柳侯夫人呢,就是柳芳之母,柳侯夫人还有个次子名叫柳芾,就是做了将军那个。
贾母没来由的这番话自然是在敲打贾赦不孝。不过贾赦可没接她这茬,而是横了贾政一眼说:“二弟,你又做了什么不孝不悌的事,惹母亲生气。”
别说贾母,就连邢夫人和王夫人都被贾赦的无耻震惊了。贾政晨昏定省可没缺过,只有贾赦,上次贾母说他了几句就再也没来请过安,连带邢夫人都天天吃挂落。谁都知道贾母这话说的贾赦,他还好意思去骂贾政,不要脸啊。
贾政也是脸上一红,道:“大哥,你胡说什么?我何曾有不孝之举。你都两天没来向母亲请安了,是不是太过缺乏礼数了些。”
“你知道什么,前儿我来请安,老太太亲口说的让我莫要到她跟前碍眼,省得惹老太太生气。我不来请安,是为了老太太开心,自然是孝顺的举动。孝顺孝顺,顺就是孝,我不来请安那是遵从母命。
你就不同了,母亲前儿还说了,她要哪个儿子在身边伺候哪个儿子就住荣禧堂。既然你住在荣禧堂,侍奉母亲,让母亲高兴就是你的本分。今日母亲心情不舒畅,自然是你没侍奉好,没侍奉好,就是你不孝!这是第一次就罢了,若有下次,别怪大哥请家法。”贾赦说得理所当然。
别说贾母和贾政,就是其他人等也被贾赦这一通歪理邪说气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你要说他完全没有道理吧,他偏偏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