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表情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委屈,生动得很,安托万也笑了:“旧世界不止包括法国,整个欧洲大陆的主要产酒国都算啊。”
“这样啊……” 吕晨晨挠了挠头,嘿嘿笑,“我就是听说他爱喝法国酒。”
“60美金对吗?明天我找一间店看看这个价位能买到什么级别的酒,我会发几个选择给你。”
“行咧!” 吕晨晨高兴地答应下来,“哥,酒庄的工作好玩吗?”
“有好玩的部分,也有不好玩的部分。”
“怎么会不好玩呢?我在网上看好多酒庄都很漂亮,而且酿酒啊什么的感觉很酷的样子。”
这一如既往的天真,让人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摇头:“比如说,零下十度的时候一棵树一棵树地把多余的枝条剪掉,几百棵树剪下来,双手全是冻疮和伤口,夏天三十多度的烈日下还得再剪一轮,这部分就不怎么好玩。”
“哦……” 吕晨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你这么喜欢酿酒,肯定也有好玩的部分对吧?”
“嗯,亲手酿出满意的酒会有很大的成就感。”
“哥,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伟大的酿酒师,我爸总说你特别厉害。”
小屁孩随口一说,安托万也不当真,但还是礼貌地说:“谢谢。”
跟吕晨晨通完电话已经快十点,安托万走进浴室洗澡,准备上床睡觉。
此时纽约已经过了午夜,沈劭祈刚刚下班。这阶段公司里两三个重要的收购项目同时进行,他虽然没有负责任何具体的项目,也忙得够呛,今天j对泰金的初步报价给出去了,他也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车子行驶在繁华的曼迪森大道上,沈劭祈支着下巴看着外面的街景,虽然已经逼近一点钟,街上的行人仍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