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则是早已约定好,无故撤资有违诚信,还伤了与叶氏的和气……
关于外界对鼎盛赖总的传言,除了好酒和千杯不醉,就是行事趋利而为,与叶氏也没有更紧密的联系。叶意笑而不语,看似镇定,却仍没有十足的把握对方能够撤资华璧,转而入资广千项目。
赖总思考后,最终摇了摇头。
叶意心缓缓下沉。
“既然我早前入资了华璧山庄的项目,因为有更好的项目就将承诺抛之脑后,出尔反尔实在有违诚信,以后谁还和鼎盛合作。”赖总道,似乎也有些遗憾。
叶意眼神微微一黯,心一路沉到黑暗的深处。
但随即,像想到什么,他抬头,挑起眉,睫下的眼神熠熠生辉:“如果是事出有因不得已为之呢,也不算有违诚信。”
赖总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慢慢道:“如果有其他人也觉得华璧山庄这个项目需再斟酌,率先退出,那这个项目的前景就值得再推敲了,身为投资者,为自己的投资项目担忧,乃至重新评估是否值得投资是情有可原的。”
叶意笑起来:“我明白了。”
赖总显然已经被他提出的条件打动了,但碍于叶氏不好无缘由撤资。简单来说就是告诉叶意,你既然打定主意让叶知礼的这个项目进行不下去,你先说服了其他人当这个出头鸟,我就跟着撤。
叶意微笑的弧度变大,隐隐露出洁白的牙齿,露出愉快真诚的笑容。
“合作愉快。”
“八字还没一撇呢。”
赖总握着酒杯道,正事谈完,厅内的气氛松懈下来,赖总看着仪表堂堂的叶院长,难得起了拉红线的心思,这样优秀的青年才俊,长得又好,他那二舅母家呢外甥女似乎还没对象,要不介绍处处?
但是接着脑中一转,忽然想起叶院长在私生活方面不太好的风评,立马把念头打消了。
叶意并不知道短短一瞬间,他不甚好的冤枉名声替他挡掉了一劫,主动拿起桌上的酒,先给自己倒了一杯。
赖总看着:“不是不喝吗”
叶意:“之前说过谈完了随您喝个高兴,说到做到。”
好青年啊,赖总心里感叹,偏偏感情上怎么不靠谱。嘴上却没好气:“去去去,真当我喜欢和你喝,那三杯喝得一脸苦像,看得我心里堵,我虽然喜欢跟人喝酒,但可没兴趣硬逼着别人喝。”
叶意走出赖家的时候,外头的薄日暖洋洋的,透过枫叶,树影稀疏的落在地上,落在他的肩上,叶意眯眼看了下,心情也跟着敞亮起来,只是这日头看上去有点晃……
叶意迟疑的走了几步,近在咫尺的车似乎出现了两层影,顿时扶着额头微微苦笑,赖总想要把他灌醉还真是不含糊,那酒后劲大得很,在里面绷着神经时不明显,现在放松下来,醉意便开始显露了。
后面有人匆匆跑上来:“赖总说您喝酒了,最好不要开车,让我送您回去。”
叶意在车上睡着了,等到地点到了被叫醒后,意识并没有更为清醒,反而越发昏沉,昏昏沉沉的一路走到门口,半倚靠着墙开门,钥匙刚c-h-a入锁孔,咔的一声,门却自己开了,叶意略有些迟钝的抬头,看着眼前的谢丞静。
“你怎么在家里。”
这个点对方应该还没有回家才是。
“你喝酒了。”谢丞静眉头一皱,严厉的目光扫过他的额头。
“一点点。”叶意并没有意识到对方的不满,晃着身子要绕过对方走进房里。
谢丞静抬手扶住他的手臂。
有人可以靠,叶院长便毫不犹豫的将大部分重量压在对方身上,意思是带我进去吧。
谢丞静原本打算扶他一把,现在人倒好,直接靠他怀里了。他身体僵硬了一瞬,才伸手揽住叶意的肩,将他带进屋内。
经过沙发的时候,叶意倒在上面不走了。
他闭眼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将脸埋入其中,像是马上要睡过去一样。
“回你房间休息。”
叶院长轻微的摇了摇头:“等下……我洗个澡。”
看叶院长这个状态,谢丞静十分怀疑对方会在洗澡时睡死过去。
没有多说什么,谢丞静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提着医药箱。
叶意正舒服的要入睡,忽然被人拉着坐了起来,额头上贴了一块包着冰块的毛巾,顿时一个激灵醒过来。
叶院长差点以为谢丞静恶劣到在他想睡觉的时候拿冰块虐待他。感觉额头上被冰块压着的地方传来刺痛,才回过神来:“我的额头怎么了。”
他睁着眼,谢丞静站着把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以至于他正对着对方的腰,谢丞静没有穿外套,一件洁白的衬衣将他的身体线条展现出现,看起来结实有力,含蓄而隐含爆发力的腹部肌r_ou_在他抬手的瞬间从被带起的衣角窥见一角,随即不见。
谢丞静抬手将叶意的手拉起来,代替他的手托着热毛巾,便后退了一步。
叶意茫然的托着毛巾,看到对方从医药箱中拿起一支药膏。
“处理你头上的那个包。”
叶意将冰块拿下,抬手摸着额头,确实摸到一个鼓起来的包,他一按。
“嘶……”
疼痛中,叶院长才回想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在赖总的人帮他停好车后,他自己走回来的路上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可能是墙或者柱子什么的,当时他并不觉得怎么痛,换了个方向继续走了……
所以他是头上顶着包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