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咬牙切齿道,“而你是非不分,像狗皮膏药一样,竟然还赖在辰星付费的疗养院不肯走,你想做什么。”
薛母浑身颤抖,“我,我不知道。”
林婧冷冷道,“你真的不知道吗,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连你的女儿在辰星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都不清楚吗?”
人最难承认的是自己的自私,能够坦然面对自己内心y-in暗面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了,薛桐是薛母的女儿,知女莫若母,她真的不清楚吗,她只不过是内心中不愿意面对自己成为累赘,拖累着女儿的事实罢了。
“你病着,你醒了,都是在喝你女儿的血,可就是这样,你丝毫不感谢她,反而对着附在你女儿骨血上吸血的怪物感恩戴德,你真是又蠢又可怜,你真的还不如躺在那里一辈子,也省得薛桐为你伤心。”
这些话压抑在林婧心里许久了,她说得又狠又绝,不吐不快。
终于,最后一个字吐出,林婧长出一口浊气,她觉得世界都美好了不少。
“我没有,我没有!”薛母厉声尖叫痛哭起来,林婧的话太重了,可她却无从反驳,只能俯在枕边痛哭起来。
“薛桐该还的都还了,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这些年她唯独亏待的就只有她自己,她不欠辰星,更不欠你,她可以做任何选择。”林婧的话不知道是说给薛母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一番感慨过后,林婧看着痛苦失声的薛母,“如果你还有心,离开这里吧,薛桐不是刀枪不入,别人伤害不到她,能够让她痛苦的只有亲人,你总不会想要一直当砍向她的那把刀吧。”
这一次薛母终于没有再说什么蠢话,她只是痛哭流泪,没有回答林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