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跑跑,那边走走,中途还有几位热情大婶的拉着贺归唠嗑。就送几盆花,贺归他们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
到了吃饭的时间,坐在小吃店里的贺媛,捧着碗,期待的问对面的贺妈,“我吃完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不是说她不想帮忙,而是老妈明明是要收拾哥哥出气,偏偏要把细胳膊细腿的她拉上,实在有点冤啊。
“嗯。”贺妈点点头,打算放过一脸苦逼的小女儿。
“我们一起回去。”贺归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
“不,你留下。去你爸那里走走。他那里缺陪练的,你去帮帮忙。”贺妈无情的打断了贺归的话。
于是贺归只能眼睁睁目睹,朝他扮鬼脸的贺媛轻快地跑开。
啧,他没告诉贺媛,他的房间是锁着的,钥匙还在他这里。
想吸猫?不存在的。
贺爸的武馆在隔壁另一条街,开了快二十多年。贺爸是继承贺爷爷的衣钵,接任下来的馆长。按理来说原身将来也会继承这个武馆,可是原身不喜欢守着偏凉的小地方度过余生,更向往繁华的都市,快节奏的生活才是他的最爱,原身很抗拒父业子承。
不过贺爸也算开明,表示尊重贺归的意愿,不强迫他继承武馆。自己又找了一个靠谱的传承人。
“腿前一点,背打直,不要含胸。”大门内的露天场地,贺爸正在纠正一名学员扎马步的动作,确保对方不会再犯错,才抬头望向站了好一会儿的贺归。
“跟我来。”贺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
进了馆内,很多人在对打,看到贺爸进来,纷纷打招呼。
“行了,你们先停下。”贺爸拍手,让正在练习的人听他讲话。
“这是我大儿子贺归。李教员不是请婚假回去了吗,最近这段时间就让我儿子给你们当陪练。虽然他比不上李教员,但是对付你们也绰绰有余,放开了打,别有什么顾忌。”
贺归站在一旁,越听脸色越怪。他隐约觉得贺爸贺妈这是为了昨天的事情,专门用这种方式整治他。不然听听他这话,什么放开了打,这不是光明正大的坑儿子吗?
事实上,贺归也没猜错,贺爸贺妈确实是故意的。昨天夫妻俩想了一宿,越想越心赌,可偏偏又不能抄家伙给自己儿子来几下吧?
大儿子已经成年了,有自己的思想,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他们也不能急吼吼的去瞎掺和,不准他这样,不准他那样。
可是什么也不做的话,他们也难受啊,只好想了个法子整整他。贺爸想法很简单,自己不能上去打,让别人打不就行了。反正武馆里也没几个能打得过贺归的,顶多几个难缠的让贺归吃吃苦头。
“张鹏,过来,跟他打会儿。”贺爸专门挑了一个手下的得意门生。
小伙子长得周正,高高壮壮的,就是笑起来傻乎乎的。他对着贺归抱拳。“贺师兄,请多指教。”
贺归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想要让贺爸出气,还得不让自己受伤,贺归边出招,还得边考量下一次出招得怎么出。磨来磨去,也没分出个高低。
“行了,就这样吧。”贺爸也算看出了点端倪。
看着面前的两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出息。”
也不知道在说谁。
张鹏挠着头不好意思的乐呵,贺归含笑看着郁闷的贺爸。
“爸,还要继续吗?”
贺父摆手。“行了行了,该干嘛去,干嘛去,看着碍眼。”
这话一落,贺归可算松了口气。也不知道父母这气是出完了,还是留有后手,但愿是打算放过他了。不然天天这么折腾,体不累心也累。
刚要走,贺爸就说:“要去哪?我是让你去和其他人打。”
得嘞,还是得继续受着。
庄家。
庄樾在二楼的的大露台上摆着画架,拿着画笔捣鼓了一个早上,大功造成后,他取下画纸,盯了好一会儿他费心思画好的成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保持这样多久了?”庄爷爷在书房练字,中途出来过三次,每次都会刻意一眼在阳台上的庄樾。庄樾画画倒不是什么稀奇事,主要是他已经拿着那张画纸看了好一会儿,这就值得注意了。
因为有画架板子作为遮挡,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画了个什么东西。
“一个多小时了吧。”庄妈妈也不确定。
庄爷爷说:“要不,你去看看?”
庄妈妈立即摇头。“不行,小樾画画不喜欢被打扰。万一他是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去打断了不大好。”
都是学艺术的,都能理解创作的时候,别人打扰是有多难受。
“可是也不能像这样坐一天吧。”庄爷爷拧着眉头,犹豫要不要自己上去看看。
他们在这边暗搓搓的讨论,庄樾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的画上。
他画的是贺归的睡颜。明明画的很像了,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看了这么久也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这是头一回出现这种情况。
比例没问题,细节也没有差错,构图和自己用猫眼所看到的一样。
可为什么画不出自己看到的那种感觉呢?
没有达到预期的作品,都是没用的废纸。
毫不留恋的把画了一上午的画像,揉成一团扔在脚边的垃圾桶。
低头,发现手上,衣服上都沾染了颜料。等他站起来,要回房换件干净的衣服,庄爷爷和庄妈妈立马装作没事人一样,讨论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