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怎么忘了呢?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可是终究是不甘心啊。明明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为什么最花心思的一个偏偏得不到呢?
贺归发现小狐狸缠着他的次数比以往更多了,倒不是那种甜腻腻地抱着他,死都不撒手,一个劲的撩他,而是站在旁边紧紧地跟着他,寸步不离,很像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监视”?
这是生气的后遗症?
他这么一改变,短短的五六天时间,全蛇族基本都知道贺长老身边跟着一个“狐族女半妖”,宠得不得了,看样子是来真的了。
“小徒弟啊,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有些不对劲?”银腰望着站在露台,朝下看的云苏。他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像以往一样,和她学跳舞,或者唠嗑聊八卦,就这么站着,朝下看正在准备明天祭典的贺归。
云苏撑着脑袋,头也不回的说:“有吗?”
“有啊。”银腰走过去,靠在栏杆上,伸手挑住小徒弟的下巴,让他对上自己的视线,接着啧声。“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东西。浓烈的欲.望,让人窒息的占有欲。我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你的眼睛里,可从来没有这种情绪。”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苏抚开银腰的手,擦了一下被他碰过的地方,皮笑r_ou_不笑地瞧着下方的贺归。“这不是很简单吗?我爱他,所以想要占有。”
他看到狐族公主带着一堆随从从府上出来,接着停下贺归面前,在说些什么。
“现在,我又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其他的,比如厌恶。难道是因为他们?”银腰顺着小徒弟的视线,看到了底下正在交谈的人群。这会儿,兔族那边也杵在贺归身边。
他们应该是在商讨祭典的事情。这次的祭典在北边那处山崖顶端的祭坛举行。等会儿,大家伙都要朝着神坛出发,作为贵客的他们会最先出发,等待一大早的开祭。
“让我来猜猜,他们里面,谁让你露出了这么可怕的表情?兔族公主?看着柔柔弱弱的,她全程都不敢正看贺长老,绝对不是她。那就是狐族公主了,可是我在她眼神看不到对贺长老的情意,肯定也不是。反倒是他们的祭司芜樾很有意思,眼神一直黏在贺长老身上,该不会是他吧?”
这个发现让银腰提起了兴趣。
“哼。自以为是的小丑罢了。”云苏丢下这句话,忽然把音调提高,朝着下面喊:“爷。”
底下的妖统一地朝着楼上看,作为被叫的对象,贺归抬头望着三楼的小狐狸,问:“怎么了?”
云苏不答,一脚踩上围栏,在高处冲着贺归笑。
“唉!”他身边的银腰反应再快,也没拉住,人直接从围栏跳下去。
看到云苏被贺归稳妥地接住,银腰才放心下来,捂着额头,骂了一句:“艹!有这么吓妖的吗?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一点也没以前可爱了,爱情这玩意果然能让一个人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都快忘了,这小徒弟好歹是个半妖,掉下去也不至于怎么。几天不见,一点也不可爱了。
贺归也被吓的不轻,没好气的对围着他脖子的小狐狸说:“你就不怕我接不住?”
小狐狸是越来越皮了。
“我知道爷会接住的。”云苏甜滋滋地笑起来,说话间用余光看了一眼虽然带着面具,可也能看出心情不好的芜樾。
哼,他既然“醒了”,这次绝对不会给这个狐妖半点侥幸的机会。
“爷要去哪?”云苏一直不撒手,就这大大咧咧的,让一群妖怪看着他和贺归抱在一起。
贺归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回答小狐狸。“去祭坛。”
“那爷为什么不找我一起去?”
“因为我打算等会儿再来接你。”他这不是怕小狐狸对着一堆陌生妖怪不自在吗。
云苏终于舍得从贺归怀里跳下来。“可是我现在就想和爷去。”
“好。”既然小狐狸都不介意,贺归当然答应,揉着他的小脑袋瓜子。“我陪你去换上祭典要穿的衣服。”
祭典需要的衣服早就制作好了,摆在房里就等着明天的祭典穿上。
“少主,你先带着人过去。”贺归朝着身边的巫黎淡言。巫黎是前天赶回来的,应该是得到了一些消息,这几天对他这个贺长老异常的热情。
想必是准备放松他的警惕性,再做一些小动作。
巫黎的视线落在忽然冒出来的半妖狐族身上。他有些不确定这个半妖在贺归这里究竟代表了什么。是逢场作戏,还是贺归已经修炼到十阶大圆满了,自己找了个半妖当宠?
“好,我们在山下等着贺长老。”巫黎一副顺从的模样。
不可能,贺归修炼再怎么快,也不可能两个多月就修炼到大圆满。他可是得到明确的回复,贺归所练的功法是没那么容易修炼的,越往上,花费的时间越多。
这次的祭典是个机会,贺归会把所有的心思放在祭坛之上,警惕性会下降很多,他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
一群妖浩浩荡荡地朝着山崖出发。
祭坛重地,必须要诚心诚意的步行上去,投机取巧者,一年之内将大小灾祸不断,直至下一年的祭典,在蛇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谁都不敢怠慢。
这个躯壳太弱了,云苏走到半山腰,腿快废了。
他抱着蛇大爷的手,哭唧唧地说:“爷,我脚疼。”
“那休息一下吧。”贺归把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