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奇怪地看看钱老板,又看看萧陟他们,不知两厢里打的什么哑谜。
贺彩玲把萧陟喊进店,对他一顿教育,说他最近脾气太不好,老跟人发生冲突,对店的形象不好。
她这样说着,萧陟脑子里却一直响起积分增加的提醒,不由失笑,女人果然是心口不一的神秘物种。
解决了钱老板,萧陟对店里的生意更没了热情,早早张罗着关门,要带着贺子行去他们办卡那家健身房去打台球。不留神被秦小鱼也听到了,不得不多带了一只小尾巴。
原本的肖久没打过台球,萧陟用的是在试用世界练出的技能,击了几杆就恢复了水平。
秦小鱼是长期厮混在台球室和网吧的不良少年,手脚本来就灵活,也是个高手。
只有贺子行,上辈子没见过台球,这辈子没沾过台球,成了三人中垫底的,但是打了两局就有赶超秦小鱼的趋势。
秦小鱼连呼不可能,一口咬定贺子行最开始肯定藏拙了,故意逗着他玩儿。任贺子行如何解释,就是不信。
萧陟在旁边乐不可支,从前陈兰猗就是个通透人,聪明又会玩儿,没什么玩意儿是他不擅长的,没想到了这个世界,穿成个学霸,这个属性也依然没变。
他亲热地揽着贺子行的肩膀对秦小鱼说:“有的人就是聪明,你有什么办法?”一句话说得秦小鱼没了脾气。
下一句是贺子行开球,他今天穿的是t恤和牛仔裤,挺普通的打扮,只是打台球时的那个姿势实在特别,而贺子行的t-u,n部又格外漂亮,每次瞄准的时候都把牛仔裤绷得紧紧的,偏他还在培养手感,每次瞄准都瞄半天。
他打起来球球进洞,一杆接着一杆,在旁边围观的萧陟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借口出去抽烟,跑到外面去吹冷风冷静。
等冷静下来再回到刚才的台球桌时,只剩秦小鱼一个人在那儿打着玩儿,问了句:“你子行哥呢?”
秦小鱼撅着屁股在那儿瞄准,“去厕所了。”
萧陟看他趴在台子上磨磨唧唧半天不出杆的样子,十分嫌弃,干脆也去厕所放水。
“……我真不是gay。”
萧陟在厕所门口顿住脚,里面是贺子行压低了嗓音在说话。
不是gay?萧陟一下子皱起眉头,躲在门外听墙角。
“你别骗我了,你跟那个男的天天晚上一起过来,我早就看出来了。干嘛不跟我试试?我活儿特好,真的。有伴儿也没关系啊,偶尔尝个鲜,爱情才保鲜嘛。”
萧陟心里冒火,硬生生忍着,想听贺子行怎么说。
“你不要乱说。”贺子行明显也正压着火。
那人还不放弃,犹在游说,“你男朋友那种是最骗人的了,仗着脸长得好,都被男孩子们宠坏了,不想着去钻研技术,活儿都不好……”
萧陟忍不了了,一脚踹开门,上去揪住那人衣领:“你他妈说谁活不好呢你!”
贺子行被他吓了一跳,忙过来拉他,“算了算了,这两天老打架了,真不能再打了,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萧陟刚被气得不轻,这会儿太阳x,ue还直跳,狠狠把那人推到地上,居高临下地指着他,一脸的煞气:“你他妈以后再缠他,我把你那玩意儿剁下来!”
那人身材上占了劣势,气势上也被他震住,坐地上没敢吱声。
出了厕所,贺子行反倒来劝他,“真没什么,别生气了,我也不是第一次被gay缠住。”
他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瓶水递给萧陟,萧陟刚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忙拿眼神询问。
贺子行接着说:“你知道我们不是有个论坛嘛,有时候会……发一些照片,”他看见萧陟脸色,忙解释:“不是什么过分的照片,就是,我就是第一次穿高跟鞋的时候,给脚照了个照片……论坛里一直有一些混进来的想猎奇的男人……想约我……他们以为我们有这种爱好的都是同性恋。”
萧陟觉得很不妙,很想问一句:“那你到底是不是?”还好嘴里的水一直忘了咽,把话都堵了回去。
贺子行接着说:“这是很大的误解,其实我们喜欢穿女装的,多数还是喜欢女性的,包括我自己。”
萧陟剧烈地咳嗽起来,贺子行忙给他拍背,他咳得实在太惨烈,连系统都忍不住出言询问,“萧先生,您还好吗?”
萧陟咳得面红耳赤,将将喘匀了气就追问:“你确定?”
贺子行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确定啊。”
萧陟不甘心,“你姐说你没谈过恋爱。”
贺子行感觉有些奇怪,“我什么时候跟彩玲姐说的?”随即又有些哭笑不得,“久哥,性取向这种事情怎么会弄错啊。”
萧陟在心里冷哼,这可说不准。
萧陟完全没了继续打台球的兴致,秦小鱼是善于察言观色之人,主动提出回家。
贺子行看时间还早,萧陟又情绪不高,就邀请他去自己家娱乐一会儿。
“什么娱乐?”萧陟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没敢做任何妄想。
“打游戏?看电视?”
萧陟心想,我就知道……他恹恹地按了按自己后颈,“还是看电视吧。”
原本的贺子行一定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他床尾对着的那面墙上装了投影屏幕,想看电影或者电视,就可以倚坐在床头,连着投影仪看大屏幕看,十分过瘾。
贺子行跟萧陟先后洗了澡,一起倚在床头看节目,电视里正转播犹带余温的奥运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