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唐文宇嫌弃地捂着鼻子往后退开好几步,另一只手使劲地在面前挥打着驱赶空气,“就这么点r_ou_你还能分得清是从什么东西身上掉下来的”
司不悔皱了皱眉“请了扶乩。”扶乩就是当代热爱作死的学生最喜欢玩的笔仙碟仙,国产恐怖电影的标配环节,通常需要两个人以上才能进行。而刚刚在唐文宇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司不悔居然以一个人之力完成了扶乩的全过程。
唐文宇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捂在鼻子上的手,叹服地鼓掌道“可以啊,功力又j-i,ng进了。”
听到唐文宇的夸奖后,司不悔的脸上并没有浮现高兴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把手上那块老鼠r_ou_又用布重新包了回去。
“所以,那个彭彭是在吃死老鼠r_ou_”贺宸一想到自己在房间外看到的场景,觉得有点恶心,“东西都吃的和正常人不一样怎么可能是正常人啊”
唐文宇跟着提出观点“会不会是什么异食癖我家山下就有个脑子不太对劲的小伙子,每天幻想自己是舞法天女里的反派,只能吸食舞法天女的能量。”
“所以他现在还活着吗”贺宸和完面团放在一边,又拿了个新盆子做蘸料。
唐文宇又重新坐回到凳子上,百无聊赖地拿了一根芹菜放在手里扯“他妈妈说舞法天女能量被米饭吸收了,所以他每天能吃三碗大米饭。”
准备好了明天早餐的各样食材,贺宸看了眼时钟,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深夜。“先睡吧,”贺宸对其他两人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两人点了点头,跟着贺宸一起上楼去。
封岁岁病得厉害,一个人霸占了贺宸的卧室躺在里面休养,而唐文宇和裴轩便只能委屈地挤在封岁岁原本住的那间小屋子里,贺宸搬到了贺善真的卧室里,和司不悔睡一起。
“晚安,我先去睡了。”唐文宇陪了那么久,自己又没被分配什么任务,早就无聊地想睡了,这会儿上了楼,看着楼梯口的画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率先告别两人走进屋去。
贺宸和司不悔先去他的屋里看了看封岁岁。贺宸卧室里,睡着的小山j-i,ng正打着鼾,装满了老母j-i汤的小肚皮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看起来已经好了大半。
贺宸上前摸了摸封岁岁的额头,发现热度已经退了下去,悄悄松了口气,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黑暗中,他抬起头朝司不悔眨了眨眼,示意他去把门打开。
结果司不悔非但没有去开门,反而绕了个弯走到了贺宸身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干嘛”贺宸吓了一跳,低声对司不悔道,“小岁还睡着呢。”
司不悔无辜地问道“娘子,你刚才的意思不是让我拉你一起走出门去吗”
两个人在某些方面的默契不得不说是零分了。贺宸微窘,但也没有挣开司不悔的手,最后再看了封岁岁一眼,和司不悔手拉着手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走进贺善真的卧室,屋子里的气息不知何时已经从寻常食物烟火味道变成了清冽的雪松香气。司不悔衣服上的熏香让整个屋子的味道为之改变。前两日为了照顾封岁岁,贺宸回来睡的时候已几乎神志不清,今天还是他头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走进卧室。
意识到自己要和司不悔睡在一张床上,贺宸后知后觉地脸红了起来。
司不悔脱了外套,把它挂在的椅子后背,又开始脱毛线背心,全程动作流畅自然。贺宸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快要可以煮熟j-i蛋了,赶紧轻咳一声假装同样自然地转过脸去。
“娘子,你不脱吗”司不悔把毛线背心叠在外套上,又开始解衬衫的纽扣,他听到贺宸的咳嗽声,转过头去,才发现贺宸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贺宸望天,感觉刚才看到的画面实在是有些太刺激了“我、我不热”
“是吗”司不悔走到贺宸身边,微凉的手指触上他滚烫的耳尖,立刻蹙起了眉头,严肃地批评他道,“娘子,做人要坦诚。”
可我还没有做好和你“坦诚相见”的准备啊贺宸余光瞥见司不悔的衬衫纽扣已经解开了一半,赶紧又闭上眼睛,开始在心底默念“色即是空”。
在和司不悔在一起之前,贺宸作为上过大学尝试过与同性群居生活的正常人,见惯了室友在夏天宿舍里打着赤膊打游戏的场景,并不会因为脱衣服产生什么绮思。然而偏偏司不悔这半露不露的打扮,贺宸看得开始脸红了。
钻入鼻腔的檀木香气有些霸道,贺宸屏住呼吸往后退了两步,才轻轻吁了口气。
“娘子”司不悔见贺宸不回答,又低声唤他道。
贺宸快速地脱下外套,抛下一句“我先去洗漱”,飞也似地逃进了卫生间。
磨磨蹭蹭地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司不悔已经躺到了床上。贺宸踩着水汽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的司不悔往旁边挪了挪,贺宸红着脸掀开被子,轻轻地躺了上去。
床不大,一条棉被之下,两个人穿着单薄的睡衣紧紧地贴在一起。贺宸怀疑自己只要随便翻一个身就会滚到司不悔的怀里去。为了防止这样的窘态出现,他只好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躺的姿势,望着天花板干瞪眼,脑子里漫无目的地数起了羊
贺宸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房间里,房间里到处杂乱地堆放着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门窗都紧闭着。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个梦里,然而这个梦又似乎相当真实,他甚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