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刚一接触到额头,贺宸立刻感觉到额头上仿佛被按了个强力的冰贴,清醒了不少。
额头正中间贴着符,这让贺宸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恐怖感。他略略移开视线告诉自己这是用来降温的,和恐怖电影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关系。
“不悔”封岁岁突然开门快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叫着司不悔,等看到了躺在床中央正对着符纸吹气的贺宸,艰难地吐出了最后一个“哥”字。
司不悔吝啬地分了一点余光给他,问道“怎么”
作为一只见多识广的小山j-i,ng,封岁岁决定催眠自己这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他移开了视线,告诉司不悔道“我刚才出去和附近的地j-i,ng聊了会儿,他们说,最近好像的确有一个妖力高强的女妖怪来槐城,但是因为她身上的血腥气太浓重了,所以地j-i,ng都不敢靠近她。”
司不悔蹙眉思索血腥气浓重么普通的沙衣只是汲取过路人的阳气,一旦路人阳气微弱了便会放弃转移下一个目标,却是决计不会叫自己沾染上血腥气的。
“地j-i,ng有看到她么”司不悔问道。
封岁岁摇摇头“地j-i,ng胆子小,连杀猪的地方都不敢去,闻到血腥味早就跑得老远了,哪里敢去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呀。”
虽然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但听封岁岁这么说,司不悔还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如果能画出真身的肖像来,那就可以用罗盘找到她的位置了。”
贺宸听着两人的对话,想起之前用一盘黄金蛋炒饭勾来封岁岁的事,举一反三“沙衣喜欢吃什么要不我给她做点放窗台上”
“不行”封岁岁和司不悔异口同声地提出了反对意见,两人对视一眼,再次同时开口道,“你还生着病,不能下地去做饭”
贺宸觉得自己躺着反而头晕,便半坐起身,顺便关心起两人前两天的伙食情况“说起来我昏迷了两天,你们这两天吃了什么”
话音刚落,两人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似乎实在不愿回忆那段艰苦的日子。
封岁岁闭了闭眼,真诚地握住了贺宸的一只手“宸哥,我希望你能够永远身体健康。”
“饮料柜后面还有几桶泡面,是柯基分给我们的。”司不悔老老实实地交代道。
也难怪今天自己醒来之后没有看到柯基像往常那样趴在司不悔脚边,敢情是因为自己的口粮被这人吃了,在闹脾气呢。贺宸哭笑不得,感觉自己j-i,ng神状态好了许多,便对司不悔道“别抢柯基的泡面了,我一个月也只给它吃一次,你们俩这下把它半年的大餐全吃掉了。”
司不悔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委屈“我第一天做了蛋炒饭,封岁岁说宁可喝西北风也不吃。”
回想了一下司不悔那团黑漆漆的“黄金”蛋炒饭以及盐粒没炒开的?味,贺宸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感觉病情又有所加重了“算了,你还是只做给我吃吧。”说罢,似乎是因为提到了吃的缘故,贺宸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贺宸一愣,马上想起了自己有两天两夜没有吃任何东西了,期间只有司不悔在睡梦中给自己灌了一些水。但是要让病人也吃泡面似乎有点不利于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