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淡漠依赖视线:“不管是谁,都跟你没关系。”他嘲笑,“你又以什么身份来这样跟我说话?”
沈纵张了张嘴,纪晚讽刺他:“我跟你结婚了吗?没有。”
“你的标记,是你自己强加在我身上的屈辱,你哪怕随便拉一个人问问,有哪个ala关在身边三年。一只狗都比三年前的我自由。”
纪晚字句诛心,他一一细数令他彻夜难眠的痛苦与噩梦,但当把这些事再重新阐述出来,好像又变得没有以往那么愤懑难堪。
他平静地反问沈纵一句:“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沈纵离开的时候那个表情童青鹤找不到言语形容,他去浴室找了块干净的毛巾,用水沾s-hi替纪晚擦身上的汗。
衣服已经s-hi透了,擦干净手脚和前身,纪晚在童青鹤的帮助下艰难地翻过身,腰下垫了块枕头,手臂趴在被子上,虚弱地对童青鹤笑了笑:“辛苦你了,谢谢。”
这些事交给护士处理适合不过,可纪晚有点介意旁人碰他,童青鹤只好把这项工作交给自己来。
s-hi毛巾擦过纪晚颈后时,他看到印着浅浅牙印的腺体。
纪晚没有让人标记过他,沈纵的印记仍在。
他难以想象这三年纪晚如何独自熬过发.情期,更佩服对方有对抗alpha的决心和意志力。
半小时后,纪晚昏昏欲睡。
童青鹤帮他掖好被子:“先休息吧。”
纪晚迷糊地看着他:“研究院要是问起来,就说我生病你把我送来医院耽误了时间,不要告诉他们今天发生的事。”
童青鹤连连点头:“叔叔帮忙处理了,你先不要c,ao心。”
江绍之让人连线上沈定雄,这位年过七十的老将军身躯虽然不像年轻时挺拔强健,但依然j-i,ng神矍铄,坐立如松,腰背□□,气势浑然不减。
曾经的联邦辉煌老将见到当今战场上的少将,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沈定雄听过不少这位年轻将军在战场上的光辉神勇的事迹,虽然这是他们第一次私下相交,但沈定雄欣赏这样的后辈,否则也不会把沈纵完全交到江绍之手底管教。
江绍之今天没心情跟老将军叙交情,对老一辈他持尊敬的态度,但沈纵所作所为,更深的方面他不便c-h-a手。三言两语之后,索性约个饭,有空携他的夫人亲自去沈家登门拜访。
沈老将军一听自己的小孙又惹事,而且惹得还是少将军夫人,尚且温厚的脸色骤变,额际的经脉隐隐浮动,跟江绍之客套几句,诚心欢迎他随时上沈家做客。
江绍之安排好,把童青鹤从医院接走时,问他能不能正常休假。
历史研究机构里的那帮老头老神在在,无论做什么事都慢悠悠的,连带着进去的小青年也染上了这样的习性,童青鹤有时候扎进资料里专注找资料,他的前辈说过最多的话便是:“急不得,急不得。”
事情急不得,他们自然也就正常放假,该休息时就休息,大不了抱着一摞资料回家把工作补齐。
他最近要翻译一本远古时期的古话书籍,周末本来想加班,一听江绍之要带他去沈将军家吃饭,难免惊慌。
除了他手下的兵,江绍之从没带他去过其他公开场合,这次还以将军夫人的身份。
童青鹤平复稍快的心跳:“我怕给你丢脸。”
江绍之淡笑,把他抱在腿上:“就是去吃一顿饭,不用应付他们,话都交给我说。”
童青鹤把alpha的耳朵抓在手心,握了握:“为什么要见他们啊……”
江绍之淡淡地说:“给你出口气。”
周末下午两人乘了一小时的悬浮飞行器抵达沈家别墅,别墅风格古朴典雅,园林中满满的栽植一片翠青竹林,想来这位老将军经过数十载战场生涯,如今心境沉静,否则不会选择独居在此处风格的地方,要约见沈老将军,排着队也进不来。
沈定雄就在客厅等着他们,身边的位置坐着被临时召唤回的沈纵,沈纵身上的训练服都来不及换,满是汗水跟泥,耿着脖子一字不吭地任由老将军数落。
江绍之的出现打破了爷孙间僵持的气氛,沈纵想瞪人又不敢,最后被沈定雄唬上楼换身干净的衣服下来见人。
餐桌摆满丰盛的佳肴,沈定雄从上面退下来之后就很少会客,偶尔跟老战友见面也是以私下吃饭的形式闲谈,这会让他感到轻松,不讲究繁杂的礼节和表面场合。
老将军看到童青鹤,小oa拘谨又礼貌地对他问好,模样乖巧,首先就讨喜。有些人别看他柔和好像很好欺负,但这样的人其实最好拿来对付钢铁般冷硬的人。
以柔克刚这话,不是没有它的道理。
沈纵y-in着脸下楼,江绍之与沈定雄闲谈,之后谈到童青鹤被绑一事,表面风轻云淡,其实把沈纵贬了一遍。
沈纵绷紧脸:“我没想抓他。”
沈定雄冷呵:“还嫌不够丢人,去,向将军敬杯酒。”
沈纵推开面前的酒杯,冷冷地说:“以前要不是因为您的阻挠,现在他早就是我的人。”
“爷,我找到阿伶了。”
沈定雄瞪他:“你这臭小子在说什么胡话!”
“我说真的,”沈纵微微定神,克制着情绪的起伏,“钟伶。”
“爷,我找到他了,当年您记得你怎么答应我的吗,只要这几年我的想法不动摇,您就不会再干涉。”
他笑了笑,似乎找到了制伏这位老将军的办法,沈家一向看重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