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修搜肠刮肚,只在心里看抠搜出了两个字。
神仙。
神仙人物。
叶非折问道:“有人偷了你们的财物?”
实际上谁偷了谁的财物不重要。
叶非折没什么做青天大老爷的兴趣。
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找场架打,然后好让楚佑发觉自己对他的欺瞒。
仅此而已。
“可不是嘛!”
杂修们一见是贵人开了口,跟打了j-i血一样,七嘴八舌指认偷东西的人,唾沫横飞间什么都骂了出来。
叶非折听不下去他们的污言秽语,打断道:“果真如此?”
杂修口中偷东西的修士终于因为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他目光过处,杂修下意识后退两步,滑稽得像是遇到什么了不得的洪水猛兽般。
该死!这人先前怎么就是不肯露正脸?
要是知道他有这份气派,自己一帮兄弟至于不长眼碰瓷到他头上来?
连叶非折都有点意外。
因为这人实在……生得非常好。
他和叶非折j-i,ng雕细琢,秾丽无匹的五官完全是两个极端。
和楚佑那种疏冷朗秀,俊眉深目的好看也不尽相同。
不是说他五官生得不细致,眉眼生得不俊。
但一眼望过去时,他太像把刀了,而且像把不世名刀。
桀骜极了,意气极了,孤峻极了,最普通的黑衣也被他穿出登顶天下时的战袍风采。
他站在那里,把一座车水马龙的城池衬成土j-i瓦狗,仿佛容不下他一人,也禁不起他一刀锋芒。
刀一样的黑衣男子不耐烦道:“本尊……我本来尊贵,何必偷他们东西?心血誓一验便知。”
没人知道他们偏安一隅,金丹为王的饶州究竟在风平浪静中,迎来了怎样一位神魔退避的大人物。
就像没人知道叶非折的一出现,一打岔,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悬在他们整座城池上的索命刀刃。
黑衣男子其实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消弭怒火。
活脱脱像是他和叶非折……冥冥中有段牵扯不开的缘分似的。
叶非折还知自己无意中安抚了行走的凶器,跟着应和一声:“果真无耻。”
杂修不敢置信,试图为自己碰瓷的行为挽回最后的尊严:“就算你是楚家的贵人,你也不该随意下定论信口污蔑!”
叶非折:“可他长得好看啊。”
这一句叶非折说得铿锵有力,硬生生把胡搅蛮缠,说成了天经地义的大道理。
“……”
杂修目瞪口呆。跟随而来的楚白两家人也一起目瞪口呆。
车内的白若瑾疯狂摇晃楚佑:“楚兄!叶公子他夸旁人长得好看。”
楚佑眸中暗色一闪而逝,口中却道:“就事论事罢了,非折他秉性公正,并非颠倒黑白之人。”
白若瑾:“……”
叶非折拍拍手掸去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诺,你污蔑他人,欲行不轨,合该好好受顿教训。”
一颗灵石砸在了杂修身上。
他脑子发懵的时候,第二颗灵石紧接其后,砸了过来。
杂修:“……”
现在贵人脑子都那么清奇的吗?
要是所谓的教训是被砸灵石,那他愿意被教训到天荒地老,还碰瓷个什么自行车?
殊不知叶非折也没办法。
他无修为傍身,要想用个什么手段,必得先借助灵石中储蓄的灵力。
白若瑾继续摇晃楚佑:“楚兄!叶公子他拿灵石砸人。”
太败家了,真的太败家了。
他自己都没舍得用灵石砸过人,要是叶非折真入了魔道,真得了圣刀的青眼——
那岂不是要那个什么烽火戏那个什么诸魔?
楚佑:“非折他心性仁善,想来是气恼不过他们碰瓷的行为,又不忍心当真上了他们,才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