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十舟怕祁襄不放心,特地让人去把贤、白两家今日到观中安排的事打听回来,说给祁襄解闷。
今日祁襄的烧没再反复,这是见好的表现,估计明天会更好些。
“白家已经分家,长子一家连着老太太还不消停,真不是省油的灯。”郤十舟用内力破着核桃,取出仁来,准备明天让潘叔做些琥珀核桃仁,给祁襄当零食吃,吃药后也能解解嘴里的苦味。
“有些人分家分的是权,这才是真分。而有些分的是钱,这是贪婪。钱护自己怀里了,还要指望靠着被分出去的人手上的权上抬自己的身价,别人也得掂量着敬上几分,财权两不失,才是最好的算计。”祁襄喝着一碗杏仁牛奶,嘴角沾上了一圈白,“若长辈是个名理的,这事自然不会发生。就怕长辈心偏到了天上,仗着孝道不担心忤逆,就要得越来越多,一不顺心就各种作妖。”
“的确。不过这回白家老太太也是吃了个哑巴亏,只能自己赶紧好起来,才不会连累孙子孙女。”
祁襄倒没全放心,“这事看着是糊弄过去了,但谁知道老太太会不会憋着别的招呢?之前都那么能闹,之后也难消停吧。”
“你也不能时时帮着白君瑜,还是得他自己想得出主意,他家才能有真正的安宁。”弄碎的核桃仁被郤十舟直接吃掉,“你能帮他一时,总不能帮他一辈子。”
祁襄淡笑说:“我懂,师父放心吧。”
潘管家快步走进来,“先生、公子,手下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