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学生们参与过各种级别的比赛,国内国外都有,其中不乏百万挑一,千万挑一的赛事。
樘华不大清楚这些比赛是什么,却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
陈穗不知什么时候批改完了他的文章,笑道:“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去系统读个大学,你资质很好,如果读大学,肯定能成为优秀学生。”
樘华摩挲了下ipad,抬起头对陈穗轻声道:“算了,不大方便。”
陈穗一双温和的眼睛看着他,“哪里不方便?如果时解不愿意,我去帮你说服他。”
樘华忙摆手,“陈哥,你误会先生了,并非先生不愿,乃是己身之因,我不大想去学校。”
“真的。”
樘华忙不迭点头,“当真,多谢陈兄,不过我真不愿意去,还请陈兄不必为我.c,ao劳。”
陈穗见他这模样,心里一叹,最终决定去阮时解那里问问。
教书育人的先生,最见不得学生荒废自己,陈穗不想误了个好苗子。
今天的课还是讲散文,陈穗读到博士,又做到副教授的位置,心中自有丘壑。他讲课十分生动,古今中外,往往信手拈来,抓住一个点,能深挖展开至许多方面。
他的课在学生中极受欢迎,连带硕博,八年教学生涯中,他讲稿已整理出版成了两本书,第三本还在酝酿中,估计下半年将会出版。
樘华听他的课听得十分入迷,跟着他徜徉在知识海洋里,沉醉不能自拔。
陈穗大概讲了一个小时,打开手袋,将里面的书拿出来,“这是今天的延伸阅读,希望你能在三天之内将它们看完。”
樘华抱着书珍惜摩挲了一下,认真给陈穗鞠了个躬,“多谢陈兄。”
“不客气。”陈穗笑道:“我要去找时解谈谈,待会叫席岭上来陪你?”
“陈兄自便则是,我不必人陪。”
陈穗笑笑,“那你陪陪他,不然待会那醋坛子可能会进来捣乱。”
樘华这才乖乖点头。
陈穗下去了,樘华抱着陈穗今日给的书,认真读起来。
不一会儿,贺席岭抿着嘴上来了,走路的过程中,嘴时不时咧开一下。
他似乎想拼命压制住这股笑意,奈何笑意像开了锅水中的气泡,一个劲地往上冒,他压住这边压不住那边,一张俊脸显得格外扭曲。
樘华抬头看他一眼,眼里露出点同情,“贺兄,你想笑便笑罢,我不取笑你。”
贺席岭似乎想瞪他,眼里的笑意漂浮而过,这点瞪眼便显得软绵绵毫无效果。
贺席岭叹一声,最终忍不住无声笑开来,平时好好一青年才俊,笑得与傻狗子无甚分别。
贺席岭一屁.股坐到樘华身前,炫耀道:“你陈兄刚亲了我一下。”
“嗯?”
“就是你想的那样。”贺席岭嘿嘿笑了两声,“他主动亲了我。”
樘华忍不住道:“贺兄,看来你当真心悦陈兄至极。”
“那是,我要娶他回家做媳妇。”
樘华有些不乐意了,浑身小软刺冒出来,“还不一定谁是媳妇呢。”
贺席岭浑然不在意,摆摆手道:“嫁给他也成,只要他愿意跟我结为伴侣。”
樘华忍不住小声道:“你们已在一起,贺兄便不必费心撮合我与先生了。”
“嗯?”贺席岭转头看他,察觉到不对了,“你跟阮时解真不是一对?”
樘华小声道:“当真不是,先生就是先生。”
“哎,不是,你们这非亲非故的,要不是一对,为什么住在一起啊?”贺席岭狐疑道:“难道你在他家做保姆?”
“啊?”樘华茫然地眨眨眼睛,反应过来,“贺兄怎知我们非亲非故。”
贺席岭坦荡道:“阿穗要来当你老师,我总得查查你吧?不然你给阿穗带来危险怎么办?”
樘华心漏跳了几拍,“那,那贺兄,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就那些,比如你老家什么的。”贺席岭含糊了一下,“阮时解对你太好了,你又快二十岁的人,你们这样,太容易让人误解了。”
樘华心还吊在半空中,听他没查出来,悄悄松口气。
两人大眼瞪小眼,贺席岭的目光中带着探究。
樘华结巴了一下,道:“我,我身份证上年龄偏大,现还未满十八?”
“这么小啊?”贺席岭吓了一跳,看他脸,又觉得应该假不了,他身上那股稚气还在往上冒,“那要不然……我给你找点关系,你重新去上学高考?”
樘华也不知话赶话怎么说到了这里,他忙摇头。
“樘华。”阮时解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樘华忙一咕噜站起来开门,“先生!”
阮时解视线定在贺席岭身上,“你欺负他了?”
贺席岭吓了一跳,愤愤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像是会欺负小孩儿的人么?!”
陈穗也上来了,对贺席岭招了招手,贺席岭顿时什么都顾不上,忙跟在陈穗后面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