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轲也非朝堂新人,他皱了皱眉,瞳孔有些涣散,目光游离地扫动着,仿佛心不在焉,以这等回避姿态,举重若轻地卸去扑面而来的重压。但他忧思重重,矛盾的神色却似在说明,自己处于另一个困境之中。
刑玦眉毛微不可察地挑动一下,等待着他的回答。
两人沉默了片刻,许轲嘴唇张了数次,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他眉心紧皱,长叹一声,苍老浑浊的目光中却泛起丝丝恨意。这是一种深埋已久的恨意,在长期的压抑之后,疯狂爆发,他冷笑一声:“刑天待我不薄?不错,在旁人看来确是如此。但二爷也会轻信?这等弑父杀母、大逆不道的狂徒,满手血腥龌龊,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刑玦又是一挑眉,不曾开口,只是表情中的淡淡嘲讽未加掩饰。
许轲却并未在意他的反应,话一出口,便如开闸的洪流,滚滚宣泄:“二爷应知我老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