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母这时才明白刚刚柳应在做什么,只是她向来说一不二,只有别人听从她命令的份,绝没有她服软低头的道理,此时冷笑一声,横眉怒目道:“他是我儿子,便是腿脚断了,也自有我这个当娘的来理会,轮得着你一个外人在这里假好心?”
冉季秋闭了闭眼,手指无力地抓住柳应的衣襟。
是,他是儿子,所以无论做了什么,都只能交予她来评判对与错。
就因为她是母亲,而他是儿子。
柳应低头看了一眼,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抬起头,平静地道:“若夫人同意了亲事,自然不算外人。”
“你休想!”冉母勃然大怒,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撞向柳应,“我和你拼了!”
“母亲!”方氏大吃一惊,正要上前阻拦,柳应已经伸手抵住冉母的肩膀,使她无论如何用力也不得寸进,再一掀,冉母就不由自主地被掉了个个,一屁股坐了下去。
柳应按着她的肩膀不动,冉母就憋足了吃奶的力气也爬不起来,方氏扑过去,试图把他的手推开,然而她的气力相对于柳应来说,无异于蚍蜉撼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