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下去,就要闹出人命了,惊动了官府,冉家也不好说话。
柳应回头看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安抚道:“少爷放心,前路不通,顺便清理一下。”说着长棍连挑连送,那些倒地的万家人便被他挑至街边墙脚,整整齐齐列了一排,中间刚刚好空出一条能容马车通过的道路来——果真是在“清理”。
柳应这时方回转来,令车夫驾着马车在前走,自己拎着棍木奉护在车后,一路回了冉家。
冉母听得动静,亲自来到外院,检视过冉季秋并未受伤,才放下心来,有空询问发生了何事。
她身居内宅,消息不通,但万家纠集一帮人在街上喊打喊杀,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早有好事者飞奔至冉家报信,冉母听得消息,当时就要出府救人,好在不一时就听说少爷回家了。
冉季秋情知瞒不过母亲,只得将事情从头到尾述说了一遍。
冉母听罢,愤愤地拍着扶手,满脸怒容:“万家欺人太甚!”回头便命贴身丫头取来两锭十两纹银,“柳应护主有功,当赏!”
柳应不受,“保护少爷是应有之义,不当受赏。”
冉母微微点头:“你既忠义,也有一身好本事,把秋儿托付于你我是放心的。”
柳应听得“托付”二字,转头看了冉季秋一眼,见他脸上微红,垂着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心头微微一动,道:“自当不负老夫人信任。”
这下,冉季秋连脖子都晕染上了一层浅红,冉母却没注意到,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万家伧夫,得罪了便也就得罪了,他们有胆上门讨说法,我倒要与他们好好理论。不过,那万全小儿太过恶毒,竟敢谣传你是断袖,败坏你的名声!秋儿,你是要考功名的人,这才是顶要紧的事,必要想法子断绝这等谣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