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来,孤主要是想向王叔了解一番我大秦私学蒙学之物都为何?”
“以杂经为主。初学杂经,三秋后而论赋经,赋经学有所成者再转学策论,策论之后为治世戒言。古语有云,通治世之论,可论天下之事,有通治世戒言者,当可出任一方大员矣。”一旁的李丰,一一为李显说来,并又着人取来了杂经,赋经,策经,治世论等书。
李显随意的翻了翻这一小堆的竹简,又听着李丰的介绍,听得确是让李显直摇其头。
怪不得这整个大秦国里就找不出一个厉害些的人物,估计最厉害的也莫过来是把这个治世论给读了个里外通透了。
说来这杂经,其实也就是一篇认字的经书,里面估计可能有千把字左右,一个字一个字排列于其上,在蒙学里,让学子读,这就算是杂经了。
而赋经,确是相当于一小篇一小篇的短文,开始有组织的让这些孩子在学会所有字之后,而转为学会造句,作一些简单的短文。这一本就相当于是小学生的作文选集。
而到了策论,里面就开始出现一些简单的民生问题,比如一县之地,该如何管理,为官当如何,到了这里,就已经是脱出了学识的范畴,而是进入了简单的政治教育课程。
而最后的治世戒言,就如同这本册子的书名一样,是属于最高级,也是最全面的一括民生,政治,军政,司法等等,甚至于连一些基本的为官处事之道也是有着简单的记载。
看着这治世戒方是有好几卷的竹简,可是,天可怜见,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就靠着读这几本可怜的竹简就行了吗?一方官员到任上后,就凭着这么个几卷竹简吗?或者是就凭着他们在任上混的经验来处事?
大秦或者说是整个天下间的知识匮乏程度,可想而知。
“罢了,罢了。。王叔无需再解释了,孤王已明白了。”李显以手附额,很是无奈地打断了李丰的话。
“孤今日来,本是想着要了解些,可是今日看来,我大秦之学,当真是匮乏矣。”
也难怪李显会这般说,不说现今这社会,就说我华夏朝里上数到五百年前,从最初级的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开始,接着就是弟子规,明贤集,再高深一点的,就是《论语》《孟子》《大学》和《中庸》这四书,还有《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这五经,其它杂学里,什么法家的《韩非子》,墨家的《墨子》《胡非子》。而《孙子兵法》《战国策》《纵横论》这些那更是各名家代表,哪一本不是一时天骄。
看着如今这区区只有三五本的读物,李显的目光自然是充满着苦闷的。
“今日我且先手书一删,予以王叔,明日再翰林院侧重设一部,名国子学监,就由王叔出任这国子学监第一任监院,着令募集天下名士,以着力更改这天下文学之物。”说完也不再去理会在场这五个老头儿,只回身朝着身后喊了声:“笔墨伺候。”
院外,听得吩咐的下人,自然是急急的把个狼毫大耄和竹简墨线给摆了上来。
看着眼前的竹简,又想着刚安排下去的制纸,李显确是不由得更是怀念起来。
也不做其它想,只见得李显突然抽出佩于腰侧的天子剑,一扯龙袍下摆,随着刺啦一声裂帛声响起,那一件龙袍下摆,顿时就被李显一剑给割了下来。
随手摊了开来,蘸饱狼毫,提气开胸,一时间,下笔若有神般,笔走龙蛇,不消一小会儿,一本改版过的三字经,就被李显给写了出来。
之所以说这是个改版过的三字经,则是因着里面那什么论语者,孟子者,全都是些让现在这一帮人不知道的东西,写得来也没用,自然是需要删去。
再还有三字经后面一段里,写作什么夏商周禹秦汉唐,这些自然也是不能写上的。
这些都需要改掉,以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知识盲点。
这一遍三字经,为了只是让一些适龄儿童能够识得这三字经里的近千个字而已,仅此而已,只所以把他编成一个儿歌,也只是为了让儿童们能读得朗朗上口,能够加深记忆力,至于说这其中包含的孝,慈,仁,义等意思,你让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能理解什么,那纯粹就是胡扯。
所以,读得朗朗上口,这才是儿童启蒙读物的王道。
一篇浓缩了华夏民族上下五千年的华美大章,在李显笔下,一挥而就,冒然出现在此间,只差一点就晃花了李丰这位号称学识渊博的大儒眼球。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此时的李丰,早已是一整个人趴在那桌子上仔细读去了。
小孩子读不懂这三字经里包含着的人性善恶理等含义,像李丰这般一个博学的大儒又哪能读不出来。
这一遍文章,不光朗朗上口,好读好记,还特别有意义,做为儿童起蒙读物,那绝对是上上之选啊。
这一遍三字经,绝对是神作也。
第二十四回定蒙学,三字经亦成神作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