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似乎感受到了我“炯炯有神”的视线,格瓦停在一棵大树的繁茂枝干中,指着不远处的高台子,像是要让我关心“正经事”。我顺着他手指方向望过去,只看到台子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心头有些莫名的发紧,刚想发问,就听到大树下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哦!时家大公子出来了!”
“大公子好风骨!”
“时家少爷么?太帅气了!”
“时家小姐在哪儿?天!我看到了!”
“……”
我看到那人一脸温润笑意,抬起手,微微的朝着四下的民众挥摆示意,只觉得脑子有些犯晕,下腹的疼痛又汹涌了起来。这个人是我最熟悉的,他的微笑温文尔雅,行止合宜适当。他喜欢把我抱在怀里揽在前,爱用那柔软的嘴唇亲吻我,呼唤我的名字。他的手温热柔软,握着我时,能够传递来一股安稳的力量,让我觉得受了保护,得了依靠。
可眼下,看着他一身红杉,与平日的清新淡雅截然不同,分明是特意做的新郎官模样,我只觉得闷不已。心口里的器官,竟也像是被什么给揪住了一般,疼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真的要同别人在一起了么?只因为我被霍生弄到了监牢里,他便找也不找,急也不急,就这么随便同个别人结婚?!
不!不会的,那个应该不是时隽,时隽不可能和别人结婚……我使劲的抹了抹眼前糊着的白雾,想要把台上那人的脸看个分明。却悲哀的发现,那个人的身段相貌,我是怎么也不可能看错的。是的,他确实是时隽,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与我平素的印象分毫不差。就连伸手托扶旁人的举动,深情凝望的眼神,嘴角带笑的俊朗,也是与平日里待我那般,全然相同。
我想起了前些天的床笫之欢,他朝我说的那些甜蜜言语,心脏仿佛从高塔跌落地面,狠狠的摔成了粉碎。
“他是时隽,身边的,是他今日大婚的新娘,公主时语。”格瓦像是电视剧的敬业旁白,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还不忘该说的台词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你连我都不认识,怎么知道台子上是谁?”我想证明一切是个骗局,想用眼睛把面前男人的脸给穿两个洞。我隐隐的生出了几分希望,我觉得这是假的,只要我站出来,所有的一切就会被揭穿。
“狱官聊天时,我听到的。”这下,我连一点儿骗自己的借口都没有了。众人都知道,这场婚礼,就连那些牢房的狱官都知道!
“不可能……”我转头,看着台子上正在举行婚礼的新人,心头像是被针刺似的,疼得我连呼吸都没法顺畅的保持。我不敢去想,那女子若是时隽找来的……不会!一定不会!我甩甩头,想把那种不好的念头甩出脑海,却没来由的甩不干净,反而越发的饱胀起来。
“真的,据说都筹备几年了。”格瓦像是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把我更抱紧了些,郑重的反覆声明,“我还听说,时隽特别疼他这个妹妹,婚服是特意从我们大陆鲛人处买来的,还镶了最珍贵的金猴毛做边衬……”是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清晰记得,时隽前些日还给我说,金猴毛寻得了多些,冬天里给我弄个带毛边儿的披风,让我出门玩雪也不会冷。
记得当日里,子一他们也在,还说是,“若主人不喜欢,我们用口给你暖着也成”。
可是,怎么一转眼,这些却全都成了别人的了?!
为什么?我不甘心,就这样全部都被别人给抢了去。只因为霍生把我弄出去,一瞬间,就把我的哥哥,我的侍卫,我的身份,我的一切……都给抢了,抢给了别人了。
不对!
不对!上面那个分明就是个假货,我才是时语!
我的身份她抢不走!大家肯定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才没发现那个人是假扮的!时隽和侍卫们定是被蒙在鼓里,这个女人假扮我,肯定有什么目的!我不能让她得逞!
我得站出来,揭穿她,揭穿她和霍生的谋诡计!把时隽哥哥和侍卫们抢回来!
对,就是这样!
想到这儿,我一下来了神,猛的抓住格瓦一只手,急切道:“我才是时语,我才是真的,那个……那个是冒牌货!你……你帮我好不好?帮我却拆穿上头那个,那个绝对是霍生弄出来的,是个谋!”作家的话:噢耶……哥哥结婚了,照这样下去,男猪越来越少了,文文就可以结束了(误)!好吧,事实上故事才开始咧!等女猪想办法搞定谋抢回男人吧!
(11鲜币)不会痛的伤口
“小心!”格瓦反手搂紧了我,两三个翻身,把我带离了危险的大树,免去了我被跌下去毁容致残的危机。
“格瓦,求求你,帮帮我!”我急得顾不上那许多,只双手紧握,把他捉住,怕他不愿。
“好。”没料到,他却利落干脆的点了头,把我带着到了一处熟悉的高墙外。
这是皇,里头就是我住了多年的地方,我心存感激,刚想道谢,却被他捂着嘴往一角猛拖。
“唔唔──”我想告诉他,只要把我带进去,旁的就不用管了,可他却一直不松手,死死的把我捂住。
“你看。”就在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