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发现床头老是摆着一些止痛的药。我去问婕妤的医生问情况,他告诉我婕妤的身体不是很好,让我多陪陪她,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感到有些奇怪,问婕妤她什么也说没什么。早晨起床发现她的枕头沾满泪痕,估计应该是小敏婚期临近,她有些伤感吧。看着她发鬓多了一丝白发,心里感到很内疚,放下公司的业务交给大舅子打理,我天天陪着婕妤逛街购物为小敏准备嫁妆,因为近来她的身体不好,我把yù_wàng克制了许多,但是婕妤从没有过的变的如此主动,几乎每晚都要,我笑她是个老虎。
今年冬天不知为什么感到特别冷,我和婕妤办了签证飞往日本,小敏在东京上学,男方是京都人,婚礼在京都举办。我们提前了几天过去,因为不熟悉日本的风俗习惯,婚礼准备我们也不上手,给小敏钱让她自己办吧。我和婕妤正好到四处逛逛,到了日本以后,不由的对日本人产生敬意,尽管我恨他们,但是在很多现状面前不能不佩服人家,城市卫生相当整洁,地上本没有什么塑料袋快餐合之类的垃圾,民族传统文化一直繁衍至今,保留着本民族的特色,人也相当的礼貌,问路时会耐心详细地和你讲解,如果不清楚就不停地道歉,仿佛是他在麻烦我们。
京都也是个历史悠久的老城,到处是景色秀丽的日本式庭院、寺院和神社,寺院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在小敏结婚的前一天我们去了当地人推荐的天龙寺。跪拜在佛前,婕妤眼角带泪的不停祈祷着,看婕妤穿着紫色的和服,脚上蹬着木屐,看上去还真象个日本女人,笑着问她听说穿和服是不穿内裤的,不知道能不能感到风啊。她用拳头不停捶打我,追赶我的时候一下摔到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连忙打电话给小敏把她送到医院。婕妤在医院里面检查,我在走道焦急地走来走去,一会医生表情很严肃地出来了,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小敏突然哭了起来,问她什么也不回答只是不住地痛哭。我用英语问他,医生告诉我“婕妤体内多处有癌症,已经到了最晚期了,估计没什么救了,很奇怪这样的身体为什么还要到日本来玩?”
听到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我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回过神来,眼泪刷的流了出来。其实婕妤应该早就知道自己癌症复发了,也知道自己没什么救了,为了女儿的婚事,为了在我心中永远保留着美丽的形象,她才拒绝接受医生的任何治疗,现在才明白她的医生对我说话的那种表情是什么含义。我疯子般冲进病房,搂住婕妤嚎啕大哭,看着她苍白的脸庞我的心都要碎了,这个女人把所有的爱都无私地给了我。难道是上帝的惩罚?让我在最幸福的时候却尝到世上最大的痛苦?
泪水滴落在婕妤的脸上,婕妤慢慢地苏醒过来,看到我什么都知道的神态,闭上眼睛和我拥在一起痛哭着。等我们情绪稳定下来,她意志坚定告诉我要出院,现在再做什么也迟了,我顺从了她的意愿。请医生用最好的药给她治疗能延续多长时间就延续多久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可以。
第二天婚礼照常举行,我的心绪乱如麻,只盼着早些结束。由于这种特殊情况,男方父母也积极配合。该我们做的礼节做完后,我们就匆匆退席了。回上海的飞机因大雾延迟到夜里,在旅馆里婕妤不顾我的强烈反对和我做了最后一次爱,这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悲伤的爱了。
飞机上婕妤在伏我怀中不停说着过去的事,说到第一次见到我,我们的第一次做爱,我们曾经的孩子,我们的约定……说着说着眼神开始变了,我大声呼喊着她,晃动着她的肩。婕妤嘴角带着凄美的笑对我说:“小鹏,下辈子我还来陪着你”永远地闭上了她的眼睛。我泣不成声地搂着她,空姐把机长也叫来了,他们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见,只感到我的婕妤在怀中慢慢地失去暖意,然后我也昏了过去。
在婕妤的墓碑上刻着——给我最爱的妻子婕妤夫晓鹏。我在她的墓前待了整整一个礼拜几乎是不吃不喝。她是我的妻子却没得到名分,我给了她快乐却没给她幸福。这一切都是老天在作弄着我,也许一切都是本不该得到的。在收拾遗物的时候我找到那个装着青丝的香囊,其他的全给她烧了带去,惟独留下这个物件,也许是我们下辈子相认的凭证。
我把公司交给了大舅子,我的财产分了三份,一份给小敏,一份给了小倩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已经错了一步,不想再错下去了,要对家乡妻子和儿子尽我的责任,不要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回家的途中却接到小倩的信息,“不要逃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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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是我第一部小说,随感而发写的。婕妤的原主人公的确是我第一个女人,至今我不能忘怀的女人。小说和现实毕竟还是有些区别的,你在小说上可以写干一天一夜,可现实生活里一个小时就不得了啦。年轻的时候身体健壮最多一夜五次,现在一次就不再想。当时回老部队见到昔日的情人后遭遇车祸,无聊时住院写了后面两篇,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