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虫外貌丑陋,形似孑孓,一对锋利的螯齿不时律动,这种附有神经毒素的食人虫,一旦成群出击,可以在短短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内蚕食任何家禽,血肉无存。但是,这些虫子对于间桐雁夜来说,却是赖以生存的力量之源,幼虫是他的生命,成虫是他的武器。“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上你吗?卫宫切嗣。”朝不远处转角靠近的间桐雁夜,笑容残忍,表情狰狞。“你跟间桐砚脏那个吸血鬼的交易,我已经知道了,你想破坏这次圣杯战争,想杀光所有er,对吧?上一次出手狙击远坂时臣的也是你吧?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呵呵。”厌恶的一笑,间桐雁夜抬起右手。“想要利用我帮你铲除远坂时臣,对付言峰绮礼,现在你已经如愿了。只不过,你大概不知道,除了远坂时臣之外,我最恨的人,就是跟你合作的那个老家伙,但现在,我最想杀的不是间桐砚脏,也不是言峰绮礼,而是你卫宫切嗣,知道是为什么吗?”大量的飞虫在主人的操控下,朝着小巷的转角口蜂涌而去,嗡嗡的振翅声,令人背脊生寒。“你跟间桐砚脏狼狈为奸,想利用我借刀杀人,我都可以容忍,只要能杀了远坂时臣,我这个残破的身体,甘愿被任何人驱使。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葵和两个孩子所以,你该死!卫宫切嗣!”间桐雁夜突然发疯似的咆哮起来,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波动,那些飞虫顿时变得更加狂暴,嘶嘶的声音似乎在向它们的目标发出狩猎的警告,一大群虫潮铺天盖地的涌向转角口。“去死吧!像你们这些丑陋的畜生,就该下地狱!”虫潮绕过巷口,扑向躲藏在那里的目标。可就在虫潮掠过转角的几秒之后,预料中的惨叫声,被一声巨大的爆炸所取代。轰!!!红光冲天而起,与间桐雁夜精神相连的飞虫瞬间被火焰所吞没。“噗——!”腥红的逆血喷出,间桐雁夜心神俱创。他虽然在与远坂时臣的两次交锋中,最后利用对方的高傲和大意取得胜利,但面对从小就在黑暗和血腥中徘徊的卫宫切嗣,作为普通人的他,还是太弱了。如果是从魔术水平和身份资质这些方面进行评价,卫宫切嗣自然无法与远坂时臣相比,但是在阴谋手段,冷酷无情方面,远坂时臣却远远不及他,任何小看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的人,至今为止都没有好下场,最明显的例子,便是时钟塔的天才魔术师,肯尼斯·阿奇博尔德。◇叮叮叮叮!火花四溅,激烈的碰撞将街道两边的树木和路灯都破坏殆尽。蓝色与黑色的身影一次次的交错而过,金色与银色的剑芒将昏暗的街道一次次照亮。“你真的这么恨我吗?”砰!阿尔托莉雅一击而退,紧握圣剑的双手阵阵发麻。对比力量和速度,进入狂化状态的beerker莫德雷德要更胜几分,能够与其战成平手,阿尔托莉雅完全是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和直感,她很清楚,如果继续这样耗下去,对她是最不利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心中还保留着一丝难以抹灭的牵挂,根本无法全力以赴。眼前的黑影,是千年前她作为亚瑟王而存在的名义上的‘孩子’,尽管不是她孕育而生,但通过她的血脉所诞生的人造人,确实算得上是她的孩子,名为莫德雷德的少女,有着与她完全一致的容貌,这便是最好的见证。而揭晓这份容貌的那一刻,正是阿尔托莉雅亲手将莫德雷德杀死的时候,即便是千年后的现在,那临终前的眼神和话语,还依然清晰无比的浮现在她的意识中,如同梦魇。如果早一些看到她的容貌,明白她心中的乞愿,阿尔托莉雅或许难以挥下手中之剑,但一切都已经迟了,这份悲愿延续了千年,在成为英灵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上就已经背负了太多的怨恨和诅咒,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个无情的‘父亲’一手造成的。“亚瑟!亚瑟!亚瑟!”猩红的怨念化作电芒,漆黑的恨意化作诅咒。眼睁睁看着被困在痛苦和仇怨中的自己的孩子,阿尔托莉雅内心悲痛不堪。“莫……”仿佛被下了禁止吐露的咒语,阿尔托莉雅艰难的低语着,试图呼唤孩子的全名,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却成了苍白的呼吸,她死死捏紧圣剑,眼中流转着悔恨和自责。缓缓闭上双眼,阿尔托莉雅持剑而立。她的心里做着无比痛苦的挣扎和决定,颤抖的双肩足以说明很多事。凛冽的剑气从身边呼啸而过,那被逼退的黑影,名为莫德雷德的少女咆哮着持剑飞掠而来。“亚瑟!!!”充满怨恨的咆哮传入阿尔托莉雅的心中。终于,她咬紧牙关,睁开了双眼,神圣的光芒开始在剑身上汇聚。高举圣剑的双手沉重如山,但,她还是忍受着悲痛,毅然将其举过头顶,注入魔力。似乎是感应到了危机,黑影手中的银白剑芒也吞吐出血色闪电。“我能做的只有让你从诅咒中解脱出来。”“亚————”金光与血芒碰撞在一起,模糊了所有的视线2370
第一百七十八章、不死药!
无垠的星空被一分为二。左方的血色风暴似要将时空一同洞穿,那散发着太古洪荒气息的恐怖力量,使得周围的空间不断扭曲,倘若没有‘抑制力’的限固,这片天地或许都要被这风暴湮灭。与风暴碰撞的是漆黑的剑芒,那是比黑夜更加深邃的終焉之暗,给天地间带来破坏与毁灭。两股至强之力相撞,狂暴的余波在高空炸开,云层被撕裂,大气被湮灭,即便是有着抑制力的巨大限制,这种程度的碰撞也足以粉碎方圆千米的一切存在。“paverhlev(終焉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