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里清楚,这样的平静不一定会维持多久。
因为洁蓝最近越来越爱问她过去发生的事情,或许有一天,她就会想起一切来。
第一次,郞伟的心里产生了一个自私的想法。
他不希望白洁蓝想起过去,更不希望她想起秦彦凌。
最好永远就这样下去,他不一定要做她的老公,就这一样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他的身边,他也很满足了。
他已经三十出头了,自己的一生,也只有这六年来,是最快乐的。
郞伟上前替白洁蓝盖好被子,悄悄的退了出去。
窗外的雷声越来越大,他往回走,经过小爱的房间时,听见了小爱的哭声。
郞伟连忙推开门。
“呜呜……妈咪,干爹……”
郞伟连忙推开门进去,打开灯。
他看见小爱坐了起来,揉着眼睛哭泣。
“小家伙,怎么了?”
小爱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看向郞伟,哭哭啼啼的说:“干爹,我怕怕……”
郞伟走过去,坐到床沿边,“小爱不怕,只是打雷而已。”
白小爱的娇小的身体顺势卷缩进郞伟的怀抱里,她伸出小手包住郞伟健硕的身体,“阿伟干爹,你能不能陪在小爱的身边。”
郞伟用手指轻轻的捋着白小爱有些凌乱的bō_bō头,“恩,干爹不走,干爹就在这里陪着你睡觉,等你睡着了干爹再走。”
她将小爱的身体放下,然后自己也钻进了被窝里,小爱就睡在他的怀里。
还记得刚开始抱孩子的时候,他的心情很怪异,动作也很僵硬。
毕竟他是个杀手,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跟枪和子弹打交道,第一次照顾小孩子,还真的是很不习惯。
不过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而且这两母女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里。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离开她们。
白小爱依偎在郞伟的怀里,小声地问道:“干爹,我的爸爸是谁啊?”
郞伟身子一僵,想到了那个曾经爱着白洁蓝但是却伤害白洁蓝的秦彦凌。
那个混蛋虽然可恶,可他毕竟也爱着洁蓝。
虽然洁蓝不认为秦彦凌爱她。
但是郞伟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得出秦彦凌对白洁蓝的爱。
“干爹?”
“其实……干爹跟你爸爸也不太熟,所以也不知道啦。小爱有干爹难道还不开心吗?”
“开心啊,可是每个孩子,都要有爸爸嘛……”
小爱的这句话,让郞伟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最近他常常质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他明明知道一切,可是却将一切隐瞒起来,不让小白跟爸爸见面,也不让白洁蓝知道秦彦凌的存在。
可是当初,白洁蓝是为了逃开秦彦凌才跳海的。
郞伟在心里叹了口气,内心越来越纠结。
白洁蓝的房间里,她卷缩着身体睡在床上。
昏暗中,那柳叶眉轻轻地蹙着,羽睫也在微微的颤抖。
她的梦中,似乎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这样的打雷天气,她常常会做一个梦。
梦见一个男人追在她的身后,可是她怎么都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
“白洁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梦中,白洁蓝置身在黑暗里,从天空一直传来这道邪魅的声音。
好可怕的梦,她不知道那是谁在对她说话,也不知道说那句话的人为何那么恨她。
“白洁蓝,白洁蓝,白洁蓝,生不如死……”那道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
“啊!”白洁蓝惊呼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191:要回去了
白洁蓝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色惊慌,嫩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泪珠。上的那道刀疤已经在岁月的打磨下渐渐的淡化了很多,郞伟也给她买了各种消除疤痕的药。
她瞪大眼睛,脑袋里还隐隐约约的回想着那熟悉又邪魅的声音。
她掀开被子下床,打开灯来盥洗室。
双手捧起冰凉的水浇在脸上,过了好一会,情绪才恢复平静。
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伸出纤细的手抚脸上的刀疤。
这道刀疤……
到底是怎么留下的?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
对着大大的镜子,白洁蓝脱掉睡袍,真丝的白色睡袍沿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渐渐往下滑落到地上。
她看见了脯上的牙齿印,这个牙齿印又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她身上留下的?难道是郞伟口中所说的‘男朋友’?
白洁蓝心里越来越疑惑,最近脑袋里总是会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每一次,当她要极力的去搜索那些遗忘的记忆时,她的脑袋就会剧烈的疼痛起来。
白洁蓝抚上自己的口,手握成拳头轻轻的捶了几下,这里好痛,好空。
她确信她一定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或者重要的人。
不行,她一定要找回那些记忆,她决定她要回到她从前住过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白洁蓝就去找郞伟。==
郞伟正在修剪花园里的花朵,一夜的暴风雨过后天空晴朗了起来,温煦的阳关轻轻扑在他的身上,他俨然已经从一个冷漠的杀手变成了一个家居型的男人,尽管,他的眼里偶尔也会流露那种神态。
白洁蓝上前走到他的身边,“阿伟。”
郞伟回过头来,朝她笑了笑,“起这么早?”
“恩,小爱呢?”
“那小家伙还在睡懒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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