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褐微愣,本就心情不好的他便直接出了病房。
方才夏清在门外和许晚与他的交谈,盛老太太都听见了,所以才会气的不轻。
虽然盛褐和夏清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毕竟盛老太太还是用心的带大了夏清,在盛老太太的眼,她已经就是自己的孙nv了!
不过这些盛褐不知道,夏清就更不知道了。
病床上,护工一边给她擦着眼泪,盛老太太还一边激动的说:“造孽啊造孽啊!”
却没有人听清楚了。
离开的夏清没有回去沈忱那里,而是直接去了四环外的夏家。
备用钥匙放在门前已经枯萎了花的花盆,她凭着记忆轻车熟路找到了钥匙然后开门。
房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灰。
她记得,父亲第一次打母亲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客厅。
夏清不是没有恨过他们,可是恨又能怎么样呢?至少她在这个家快乐过,至少他的父亲没喝醉的时候是个很好很好的父亲,至少她的母亲也会给她织过冬的毛衣。
他们一家人也曾在冬天的时候挤在这个沙发上看电视,夏天的时候母亲也会端出冰镇的西瓜一边叮嘱她和父亲少吃一点。
她是不幸的,可是又是幸运的。
夏清的父母有罪,但是罪不至si啊。
没有人可以这么轻易的去决定别人的生si,还可以一点责任都不负。
甚至还能让许晚像今天这样指着自己的鼻轻描淡写的说,他们拿钱摆平了这件事情。
她关上门,坐在满是灰尘的沙发上环顾四周,这个承载着自己痛苦和欢乐的地方,正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夏清这么多年的隐忍。
她想哭,想说爸爸妈妈你们能不能不要si。
可是晚了。
犯了错的人还可以逍遥法外过着优越的生活,受人尊敬,而无辜的人却会永远承载着痛苦,忍气吞声的活下去。
夏清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实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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