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黎揪着他的领子,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你之前认识……”
“别说了…别说了……”重霄只觉x口钳制一松,转眼便见濯黎已似疯了一般,将他案上的笔墨纸砚,通通扫在了地上。
漂亮的淡hse星落,亦不经意间染上了点点黑se的墨痕。
神魔大战…上界的神…上界的仙…si的太多了,他似乎曾经是有听到过这件事的…只觉父神九子都si伤惨重,多搭一个小丫头倒也没差……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
重霄的话,就像一桶冷水,将他呵护燃烧了数万年的星火直接浇灭。
他还记得他之后不信邪地夜闯过清微府。
那时的玄拓已经是个疯子,所以他很轻易地便在某个书房的角落,翻到了真神神荼的画像。
熟悉的笑颜与装束,发间的月见似乎还沾着星露。
濯黎的心,似乎已经si了。
她是个骗子。
……她终究,还是没有等他。
骗子…骗子…骗子……
他这一生,只掉过两次泪,一次是为了齐叔,一次是为了她。
他不知道一个男人嚎嚎大哭的模样是怎样狼狈与懦弱。
那晚他却哭了,难看的像个彻底失败者。
.............
他成了彻底的工作狂。
他将他从清微府偷来的画像压在了小圜界的最底层。
也许永远也不会再翻开。
他可能永远也ai不了另一个人了。
但是他又实在不愿直接伤了那些缠着他向他表达ai意的nv子。
所以他找了各种借口,也许她们有一天会自己想明白,自己并不是个值得ai的人。
就像英招,她后来终还是嫁了人,虽然婚后万般的不如意,到底暮汜还是令她省心的。
他还想起,他从清微府回来的没几日。
便收到了红阁传来的递贴。
本以为又是某个亲信或是属下成亲之邀,不想翻开一看,却说他三生石异动,丝丝缕缕的红线缠的是他的星位。
三生石上能刻写而出的仙侣不多,但几乎都是绝佳的命定良缘。
他闲下只是好奇去了去,哪知血滴而入,与他名字共同浮现的,却只有工整对仗的两字。
雩岑。
真是可笑,命定良缘?
我看是上天老眼昏花。
濯黎几乎是轻嗤一笑,便转头走了。
末了还曾暗暗吐槽过这个名字取得太大——
雩者祈雨也,岑者高山也…人界用作祈雨的高山无不是泰岳等名山大川,这等命格的名字安在一个娇娇糯糯的nv子身上,不si也得经常倒霉。
男子?
男子就更不行了,不好意思,他不是个断袖。
…………
他就这样又寂寞了五万年,朝中形式基本稳定,已是压了三清一头。
零随是个可造的帝王之才,不枉他辅佐他忙活这么些年。
某一天闲来无事想起这件可笑的命定良缘之时,他也颇觉自己有些吃饱了撑的,反正豢养的那些人天天没事g的模样,不如让他们去找找这个什么雩岑,他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于是这样一找,数万年几乎翻遍了上界,连在册的小仙jing怪都搜过一翻,就是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难道不成是人界的?
濯黎翘着二郎腿,亦派人去人界私下调查一番。
结果部下说这个名字太反动,根本不太可能是人族的名字。
这才对,哪个君王会让自己的民众起雩字,祈雨的活都让人揽了,还当什么皇帝,直接出去捡破烂得了。
总之这事就拖了几乎十万年。
…………
于是在十万年后的某一日,某份清微府发来的喜函放在了他的案面上。
零随端着架子不肯去,看来又是他要跑腿了。
结果一翻看,颇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嗯…雩岑?
好熟悉…他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来着…???
不记得了。
不过这个玄拓居然不疯了还真是可惜,莫名其妙还抱了个小树jing来养。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私生子呢。
嘁。
濯黎去了,本想客套客套,放下贺礼就走人。
哪知透过人群,居然发现那小树jing居然是个黑发玄眸的模样,倒像个人族。
真真是有意思。
他掌管上界山岳河流几万年,部下许多小仙都是些植物jing怪,但多多少少都保留了一些自己原身的特征,他倒是头一回看见无关的这么彻底的。
嘶,也看不出来是个柳树jing的模样哇。
肚子这么圆,也不知是男是nv,腰这么粗,长大肯定也不漂亮。
强扯起假笑跟那些真神客套了一翻,赶忙找借口溜了。
结果走在半路这才想起……
嗯…雩岑…?是不是十万年前三生石上的那位???
濯黎一脸焦躁迷茫之下找人问了一翻,却知是扶桑大帝起的名之后还p颠p颠特意去推敲拜访了一番。
人家一脸坦然,只说是随意起的,倒也衬得上玄拓养子的高贵身份。
…药可以乱吃,名字不能乱取懂不懂啊!!!
濯黎很烦。
于是他在这种烦躁之下还忍不住费尽心思cha人混进清微府,时时看着这个雩岑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到后来就莫名有些无聊地发疯,g脆叫人去写了记录,故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