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起身,绕着祁钟钰看了一圈,点点头道:“还不错,不用再修改了,相公明日便能穿出门去。”
祁钟钰却有些舍不得,她道:“明日要上山干活,穿旧衣便是。”
“那怎么行,”陆冬芙很坚持,说:“新衣服也有穿旧的一天,而且过几天,我还会再给相公缝制几身衣裳,相公可以将那些旧衣都搁在一边,穿新衣即可。”
祁钟钰目光落在她脸上,又瞥向了红木箱子上放置的布匹和缝制工具,上前抓着她的手仔细查看,见指尖果然有两道红痕,是拿针线时留下的,她轻轻抚摸那两道红痕,虽然跟其他伤势相比并不算什么,可祁钟钰还是心里刺痛。
她忽视了陆冬芙努力想抽回去的手,在她指尖上落下一个吻,道:“娘子辛苦了,衣裳的事不急,再过几天那院子便可落成,娘子先做些轻省的绣活,将铺盖被套缝制出来吧。”
祁钟钰认为铺盖好缝制,虽然看起来是个大件,但是缝上四面便成,不像缝衣服那样累人。
陆冬芙也并未说破,蜷缩着发烫的指尖,羞涩的应了声好。
二人去院子里散了步,夜深时,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祁钟钰第二天吃过早饭便上山了,她许久没来,高承也并非敷衍了事,院子已经搭成了大半,进度与她最初的设想相差无几,甚至还快了些许。
祁钟钰很清楚,这是高承在其中出力,她与一众青年打了声招唿,走到高承面前,道:“有劳了。”
高承咧着大白牙大笑,道:“应该的,不知前辈的事处理妥当没,若是有何困难,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们思源牙行也不是吃素的。”